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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事。只是她如今懷著身子出門有些麻煩,華容添派了好多僕婢跟著,準備了一天才順當出發。
梅久是在梅花裡死的,對這個地方有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恐懼中竟然似乎有些暢快。
許是以前過的太無能了吧!如同菟絲子到處依附而生,如今她雖還是要依仗著夫君,但已經明確的找到了自己的定位,先前與華容添關係不睦時不方便插手家裡的事,如今上手竟似做了許多年的大婦,上手十分迅速。底下的僕婢多數被她整治的服服帖帖。
死過一次,梅久從心態上發生了很大的轉變。
待到了湖岸,華氏跟來的大部分僕婢都被留下,梅久只帶了兩個心腹隨同梅嫣然登島。
梅久再次見到安久,沒想到竟是這種場景。看著安久緊閉的雙眼。梅久眼淚不自覺的湧了出來。她自打重生以來,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哭過了。
“孃親,安久是個苦命人。”梅久想起與安久共處一體時看見的那些地獄般的景象,心中愈發悲痛,原想著一輩子不對旁人說安久的事情,可此刻怎麼都忍不住,將她的身世一一與梅嫣然說了。
楚定江在一旁聽著。喉頭像堵了東西,塞的難受。
梅久在床沿上坐下,握住安久的手,“好日子才剛開頭,你不能睡過去。我知道你有了兩情相悅的人,心中很高興。替你買了一個很大的馬場,裡面能養好多羊,還有江南一處精緻宅子,想在你大婚的時候做賀禮,你若一直睡著。我送予誰去?”
梅嫣然看了梅久一眼,心知起初在華氏過的不大如意,就算能存著私房錢,也難暗地裡找人辦這件事情,她既然能夠做到,顯然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白兔了,梅嫣然心裡既惆悵又欣慰。
“你說要放羊呢?”梅久握住安久微涼的手,覺得就像是左手握右手,似乎一瞬間又回到了靈魂共一體的日子。
愚蠢的人類,我的志向早就改了!
梅久一喜,“安久,你可是能聽見我說話?”
楚定江見梅久表情變化,不由緊張起來,渾身繃的挺直,目光盯著安久那張神情不曾有一絲改變的臉,似乎想從中找出一些他可能忽略的變化。
梅久等了很久,安久都不曾再有反應,好像方才那一句是她幻聽了。
梅久苦笑,“你若還能說話,便是天天挖苦我也成。”
“方才怎麼回事?”楚定江操著嘶啞的聲音問。
“我聽見她說‘愚蠢的人類,我的志向早就改了’!”梅久重新想想,忽然覺得有些奇怪,“她原來說要放羊,後來又改了喜好嗎?”
安久突然悟了那天楚定江與梅嫣然不在,自然不知道她與樓小舞之間的對話,梅久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我知道我知道!”樓小舞邊嚎著邊衝進來,“十四說自己哪怕是一隻老鼠,也要做在陽光下自由自在的老鼠。”
“這是何意?”梅嫣然問。
樓小舞搖頭,但是一五一十的把當日的情況與三人詳細的說了一遍。
其他人都還一頭霧水,楚定江卻懂了,當初安久就曾經與他說過“老鼠”的言論,她把自己比作黑暗裡骯髒的老鼠。她說想放羊,可是不掙脫心靈上的枷鎖,那也不過是一隻黑夜裡放羊的老鼠。
楚定江看著她蒼白的臉,眼裡針扎一樣的疼,她一直都那樣痛苦的活著,總算看開了,這遭遇又算什麼?上天讓你重生一回的意義就是為了讓你悟得這個道理嗎?那我又是為了什麼?
“阿久。”楚定江道,“你真的還有意識嗎?”
梅久覺得不是幻聽,於是決定在島上多留些時日,直到再次能夠與安久溝通。
然而。
日復一日,終究沒有再聽見隻言片字,彷彿那日真是梅久幻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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