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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就罷了,若是一口爛牙,哪家敢要……”
李廷悄悄握住她的手,捏了捏,打哈哈道,“回頭就改,咱們先吃飯吧。”
李夫人臉色一紅,抽回手,低聲輕啐,“老沒羞臊。”
一群丫鬟婆子掩嘴忍笑。
長子與長媳迎了出來,一家人前後進了飯廳。
安久愣愣的看著這一幕,直到院中只剩下陸續上菜的丫鬟穿梭在走廊上。
屋內歡聲笑語傳來。
安久潛入書房,李廷飯後不久果然來到這裡看那些從官衙裡帶回來的公文,快到子時才回房洗漱就寢。
瞧著燈火熄滅,安久察覺到了周圍出現熟悉的氣息,便悄無聲息的出了李府。
翻出院牆,她朝那邊陰影裡看過去,只見楚定江抱臂倚著牆,正側頭看她。
“看著旁人一家幾口吃飯,饞不饞?”楚定江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個紙包丟給她。
安久接住,裡面是什麼熱乎乎軟綿綿的東西,她開啟,卻瞧見是四個白胖胖的包子。
她走到陰影裡在他身邊蹲下,埋頭大口大口吃起來。
吃完之後抹抹嘴,站起來神色冷傲的告訴他,“別以為四個包子就能收買我。”
“八個夠不夠?”楚定江調侃道。
“不要拿你自己的價值來衡量我!”安久把油紙揉成一團塞到他懷裡。rs
正文 第一百四十八章 堪破
第一百四十八章
楚定江開懷。。
只有與安久在一起時,他才能卸去所有防備與偽裝。她不順氣就出手全是殺招,她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她城府淺的一眼可以望到底,她說話直白毫不掩飾……
楚定江認為,戀上一個人需要很多理由,想睡一個人只需要衝動。
他對安久,既有理由也有衝動。
楚定江“絕情公子”名聲在外的時候不到二十歲,他踏著屍骨累累保護家族的時候是二十六歲,死的時候是三十五歲。他揹著惡名,各國不容,他逃亡了九年,以為早晚能夠尋到東山再起的機會。可惜機會還沒有到來,他便終於難以忍受倉皇如鼠的日子,最後堂堂正正的在趙國故土走了一遭,之後的一切在預料之中,最先動手刺殺他的,正是他不惜一切保護的族人。
他的死,亦成全了華氏大義滅親的好名聲。
而那九年,他從一個翩翩佳公子被磨礪成一個糙漢子,他風華正茂、意氣風發時心裡全是謀算,全是大義,從無兒女情長,然而當他為天下所不容,獨自流浪山野,連回憶都只有冷酷的刀光劍影時,那種無法排遣的孤獨鑽心刺骨,永生難忘。
在控鶴軍中,他彷彿又找回了當年最血氣方剛的時刻,可是他總覺得自己行事不再像從前那樣果斷,直到安久突然出現。
不知什麼時候起,好像只要她在,就能填補他缺失的勇氣,讓他無所畏懼。
安久之於楚定江的意義,不僅僅是個女人,而是他的一部分,最堅強也最柔軟的一部分。
……
夜風習習。
倆人在暗巷的牆頭上蹲了一夜。
李府有動靜的時候,楚定江便回了控鶴院。
安久這一回帶了普通弓箭,埋伏在李廷抄近路的小巷中等候。
今日天氣陰沉,有點風,溼度偏高。安久垂眸看著牆頭荒草被風壓彎的程度,判斷風的大小。
傍晚的時候,開始飄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一片薄雲淡霧的暮色裡透出點點燈籠光線,安久猜測李廷今日大約不會騎馬回府了,但她還是呆在原處等了一會兒。
與昨日差不多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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