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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律挑了挑眉,公孫子都醜陋不堪?若祁律未有聽錯,方才祭小君子在幕府中還脫口而出,說公孫子都不就是長得好看點麼?這其中的酸味兒,當真是酸中透苦,苦裡帶酸,賊爽。
其實說起來,祭仲並非一入朝,便被鄭國公族排擠的。祭仲此人沒甚麼背景出身,他的出身和祁律一樣,都是一個區區小吏,能爬到如今這個地位,靠的便是圓滑的笑面虎秉性,當年祭仲還沒什麼地位的時候,公孫子都便十分看好祭仲,向君兄鄭伯引薦過祭仲。
哪知道時移世易,當年那個窮小子,如今爬到了各位公族的頭頂上,因著公族和卿族的關係交惡,祭家自然和公孫子都拉開了距離,原本祭牙和公孫子都還經常一起去狩獵踏青,如今倒好,話不投機半句閒!
祭牙抱怨著,一低頭,這才恍然驚覺,自己竟還拽著祁律的手,當時就愣住了,甚麼時候拽的,為甚麼要手拉著手?
祭牙趕緊把祁律的手鬆開,因尷尬而無處安放的雙手背在身後,一副煞有見識的模樣,說:「祁律啊,剛才大行人的話你也聽見了,本君子知你理膳頗有心得,這菽豆的賭約,本君子便放心交給你了。」
祁律笑了笑,心想著祭小君子倒是方便,剛才一口應承下來,原是把這個壞主意打在了自己頭上?
可不是如此?祭小君子當時聽到公孫子都用菽豆跟自己打賭,當即就想「哈、哈、哈」仰天大笑三聲,因著祭牙是見識過祁律理膳的能力的,無論是臭不可聞的螺螄粉,還是香脆肉慾的脆皮燒鵝,都令人食髓知味,魂牽夢繞!別說是祭家那些膳夫,就連宮裡的膳夫也算上,遍天下,周天子所有的土地都算上,祭牙以為,論理膳,也沒人能超得過祁律了。
依靠著祁律的本事兒,祭牙篤定,這次公孫子都輸定了。
祭牙正為自己的「高瞻遠矚」沾沾自喜,哪知道祁律卻說:「小君子此言差矣,若是律方才未有聽錯,這賭約……乃是小君子與大行人的賭約,好似沒有律什麼幹係罷?」
祭牙的笑聲變得很乾澀,笑容還保持在臉上,嘴角已經抽搐了,聽這意思,祁律是想要隔岸觀火了?
祭牙震驚的說:「公孫閼如此囂張跋扈,你便不氣?」
祁律微微一笑,擺出一副很是善解人意的模樣,說:「大行人乃是公族貴胄,出身高貴,又形容俊美,言行出挑,文武兼收,實乃不世出的人才。律嘗聽人說,但凡有本事的人,都有一些小小不言的癖好,稍微囂張一些,也無傷大雅,再者說了,這事兒與律,八竿子打不著,律為何生氣?。」
「你……」祭牙瞪著眼睛,被祁律堵得語塞,乾脆說:「你理膳如此出挑,必須幫我!」
祁律又是一笑,話鋒一轉,奉承的話說來就來,溜溜兒的一個磕巴不打的說:「不過……祭相提拔律為少庶子,對律恩德不淺,大行人若是欺辱了小君子,那便是欺辱了我祁律,欺辱了祁律不打緊,欺辱了小君子萬萬不可!」
祭牙聽的雲裡霧裡,到底是誰欺負了誰,欺負誰不行,欺負誰又行的,直接給繞了進去,瞪著迷茫的眼睛望向祁律。
祁律繞了一大圈子,終於說:「這賭約,看來律是幫定了,但……不知律若是助力小君子贏了這次賭約,為小君子揚眉吐氣,律有什麼好處?」
好處?!
祭牙眨了眨眼睛,雖前面兒沒聽太懂,但是後面兒懂了,好處還不簡單?大手一揮,說:「你要甚麼好處,儘管開口便是,還沒有我祭牙給不起的!」
祭牙的氣場從來不弱,一副「地主家的傻兒子」氣息側漏,恨不能直接噴在祁律臉上。
祁律靜等他這句話,立刻笑眯眯的,一雙微微狹長的丹鳳眼笑起來外勾內翹,不知怎麼的,竟笑得祭小君子心口一突,一顆心臟顫得恨不能多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