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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步往外走。
“公主,”明塵遠在她即將跨出門檻之際,突然又喊住她,提醒道:“您要提防,也許是對您起了疑心,才讓我大哥來撞了您的馬車,好趁機看您在不在璇璣宮。”
微濃沒想到還能有這一出,不禁提了提精神:“多謝,我知道分寸了。”她朝明塵遠微微頷,攏緊狐裘跨門而出。
日漸正午,璇璣宮中善男信女越發多了起來,熙攘往來之中,微濃才發現,青城公主一週年祭的法事十分盛大,比她想象中更加隆重分。
清景散人待她還真是不錯。
這般想著,微濃一直走到山門處,遠遠便瞧見兩輛相撞的馬車被停在了旁。東宮喬裝的侍衛們團團圍著一個男人,不知在說些什麼,看樣氛圍還不錯。
待微濃走近,眾人們便紛紛看了過來,也不敢行什麼大禮,只朝她拱手作揖。
微濃的目光往這群男人中間尋,一眼看到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男人,正噙笑朝她看來。
這必定是明重遠無疑。長得與明丹姝真像,也算一表人才。只是微濃萬萬沒想到,堂堂金城公主的駙馬,竟是個弱書生的模樣,與明塵遠的氣質相去甚遠。
“見過妃。”尚未等她開口見禮,明重遠已先行禮道。
論禮而言,妃之位僅次於燕王、王后、人,金城公主的駙馬朝她行禮,她也受得。於是,微濃沒多做矯情,款款回禮:“駙馬爺好。”
這是兩人頭一次見面,明重遠不知微濃過去的身份,只是在心底疑惑,妃為何不像十五六歲?但他畢竟在仕途浸淫多年,早已修得沉穩心態,面上也看不出一絲異樣,只是略帶歉意地解釋:
“也不知這馬匹突然發了什麼癲,瞧見您的車輦,瘋了似地撞上來,攔都攔不住。幸好您不在車裡,不然遠這罪過可就大了。”
微濃擺手表示無妨,順勢看向自己那輛馬車,只見車尾被撞出了一個大窟窿,嗖嗖地往裡灌著風。而公主府的馬車也好不到哪兒去,車頭塌了一小半,車板也被撞得不知去向。
受驚的馬匹想必都被牽走了,徒留兩輛車輦歪歪扭扭地杵在這兒,看樣都廢了。
“遠已派人回公主府取車了,想必不多時馬車便能過來,請您稍後。”明重遠又是一陣道歉,看似為愧疚。
微濃是個直性,想起臨走前明塵遠的提醒和所求,便直白相詢:“駙馬爺今日為何來璇璣宮呢?”
這一問,倒讓明重遠止不住地面露喜色:“遠是來為公主祈福的。”
“哦?公主可是……”微濃原本想問金城是否“身體抱恙”,可看到明重遠這笑意,恍然明白過來,金城公主想必是有喜了!所以明重遠才獨自來璇璣宮祈福。
這個理由說得過去,也不像偽裝。微濃想起金城比自己還小一歲,如今已將為人母,她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滋味,但總而言之,是樁喜事。
“恭喜公主,恭喜駙馬。”微濃笑言:“既然如此,駙馬爺還不趕緊去上香?”
“總得等車馬來了。”明重遠再次致歉,執意在此等候。
微濃無法,只好冒著寒風與他言兩語閒聊,問起金城公主的近況。幸好公主府的下人手腳夠快,兩人還沒說幾句,馬車便來了。
這一來,就來了兩輛。
微濃倒是沒多想什麼,可明重遠瞧見兩輛馬車的規制,顯然有所不滿,也不顧及微濃在場,徑直質問下人:“怎麼是這兩輛車?如此寒酸?這讓妃怎麼回去?”
那下人低著頭,誠惶誠恐回道:“駙馬爺恕罪,公主今早進宮,府裡兩輛寶蓋金鼎馬車都伴隨鸞駕去了。您來璇璣宮乘了這一輛,又叮囑咱們不要招搖,奴才們在府裡挑來挑去,唯獨這兩輛合適。”
明重遠顯然對這個解釋為不滿,張口欲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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