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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餘晚蹩眉:「我可以自己喝。」
「你不可以。」
傅禕淺命令的口吻道:「你要是不吃,今天就別出這個門。」
「……」
認命的傅餘晚小口的喝,說:「那陸言辭去哪了?」
傅禕淺給他吹冷勺裡滾燙的湯說:「他沒說,他只告訴我廚房鍋裡有湯,讓我在你醒了後盛給你喝。」
「然後呢?」
「然後,他還說……說……」
傅禕淺想不起來了,單手開手機屏,翻出聊天記錄。
陸言辭:桌上有牛奶,鍋裡有湯,醒了給他喝掉,不許浪費。
陸言辭:如果他問我去哪了,就告訴他……我在想些事需要冷靜,暫沒辦法見他。
同時,傅餘晚手機更新了陸言辭最新的訊息。
臭傻逼:應該要很久才能見面了,我準備去寧其市,約莫著要一兩個星期吧,期間你別來煩我。
悶雷陣陣響起,天空劃一道白色的裂縫,慘白的光轉瞬即逝,閃過傅餘晚驚懼交加的臉。
陸言辭……
這是準備捨棄自己了?
意思就是,他不喜歡自己了?
他找到別的人了?
傅餘晚捏著手機的關節泛白,下唇被自己咬的通紅。
渣男就是渣男,說什麼真心喜歡都是騙人的鬼話。
雨滴蜿蜒爬在窗戶玻璃上,急促又洶湧。
「晚晚?再不喝,湯就要涼了。」
「陸言辭什麼時候走的?」傅餘晚問。
要換做別人把傅禕淺的話當放屁,她早就發飆動手了,但面前的是傅餘晚,對自己弟弟,她一向有一百分的寬容:「我回來的時候剛看到他從門口離開,車也沒打應該是打算走路,現在……有四五分鐘了吧?」
「四五分鐘……」
「對啊……哎哎哎,晚晚你去哪?」
傅餘晚扯下衣架上的外套,不等她攔下就加快腳步跑下樓,傅禕淺到下面時,人已經跑了,門邊的傘少了一把。
「這臭小子,到底要幹什麼!」
傅餘晚踏著一個又一個水坑,腳褲沾了幾款汙漬,鞋子濕了一半,整個人都快糊出重影了。
四五分鐘,陸言辭如果是步行的話,現在應該還沒走遠。
要快點。
一定要追上他。
他還有好多話沒有說,陸言辭那狗東西就一聲不吭跑了!等找到他,他要是在和別的人卿卿我我,非打斷他腿不可。
那天陸言辭的表白,傅餘晚沒說同意,但不代表他以後就否定做陸言辭的男朋友。
陸言辭這點時間都等不起,算什麼男人,還不如他聞哥。
「陸言辭……你給我等著。」
陸言辭此時站在路口公交站臺。
雨珠淅淅瀝瀝拍打樟樹枝葉,葉簷垂掛連成的水簾在地面匯成一條小溪,嘩嘩留向地下水道。
他額前的碎發還在往下滴水,卻遮不住他失落的眼神,手不止地顫抖,無神地望著來往的車輛和腳步急匆的人們。
「早知道打車了,手機也沒電,嘖,煩死人。」
陸言辭梳了梳粘在額頭的頭髮,咕噥:「傅十六會怪我突然跑了嗎……他應該還沒醒,就算醒了,以他的脾效能來找我就怪了。」
他到底在奢求些什麼呢?
喜歡傅餘晚本就是妄想。
很久之後,車多了,行人少了,陸言辭卻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的雙腳就像釘在原地,好似要等一個人來才會動。
傅餘晚給陸言辭打了一個接一個的電話,回回都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再撥」。
敢不接我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