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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期待。

段寰宇擺弄著棋子，打了個哈欠，好好午休以後，收到軍機九處負責跟蹤戚如歌的探子的回稟。

&ldo;他怎麼做?&rdo;段寰宇頗有興趣地問。

探子回稟道：&ldo;戚將軍抓了三人去牢裡，交由都察院審問，一切正常走流程，沒有嚴刑敲打。&rdo;

段寰宇挑眉。

探子又道：

&ldo;左相之子包敢當被抓拿時，已經被左相家法處置過，趴著走不了，是被抬著進大牢的。&rdo;

&ldo;包敢當、陳城一見到戚將軍，都發抖得非常厲害，差點把事情招了，但戚將軍阻止了他們。&rdo;

&ldo;包敢當後面偷偷向戚將軍表示，願意接受審查，毀掉所有畫作。&rdo;

&ldo;廖武直大人泰然自若，對答如流。&rdo;

&ldo;三人很快被放出，隨後，陳誠、廖武直大人先後被更衣、蒙面後的戚將軍本人親自套了麻袋，從奴僕手中搶走，到隱蔽處一言不發的狠揍一頓。&rdo;

段寰宇：&ldo;……&rdo;

段寰宇陷入了沉默。

為什麼所有文官都暗示戚家勢大恐防冒犯皇權。

御史的位置都給戚如歌了，而戚如歌對付覬覦他親妹妹的男子的手段，竟然是套麻袋毆打一頓嗎?

還把毆打朝廷命官的把柄如此輕易地放在他面前……不知是真憨，還是假憨。

打發探子繼續跟著，段寰宇又問起青麟衛：&ldo;她今天去買了什麼禮物給朕?&rdo;

語氣頗為期待，可青麟衛莫名害怕。

陛下越期待他越怕!!

他跪下來緊張地回答：&ldo;暫未見到禮物……&rdo;

段寰宇重新放下一棋子：&ldo;哦?&rdo;

青麟衛一五一十地稟告：

&ldo;說來話長，秦姑娘彷彿擔心置辦禮物的銀兩不夠，想先置辦工廠掙銀兩。&rdo;

&ldo;先是去昨天的郊野，用饅頭僱人挖掘砂石，目的不明，或許是用於冶煉;後秦姑娘親自抓拿、迷暈了兩名逃犯與九名劫匪同夥，救出兩名只披被子的女子。&rdo;

&ldo;進城後，為兩名女子置辦了衣物，把兩名女子送去昨日獲救女子們安置的院子處，聘請她們當教字的西席，請她們寫清單買了啟蒙書籍、字典與刑法。&rdo;

&ldo;接著於衙門換取了三十五兩賞金，破了通判大人佘宗巖排行十二的嫡女佘語嫝小姐、與兩名侍女在元宵節當夜走失的案子。&rdo;

&ldo;隨後，秦姑娘在青麟衛的陪同下，在衙門詢問開辦冶煉廠、售賣藥粉等事。隨即，動用賞金，租借了南邊白溪三十二街十二號的院子，把砂石存放，購買一些冶煉用品，物品清單皆有記錄。&rdo;

段寰宇&ldo;嘖&rdo;了一聲：&ldo;她可真忙啊。&rdo;

完全不像依附人的女奴，竟還租院子、開辦冶煉廠?

段寰宇頗為惡劣地笑問：&ldo;那她知道女奴的一切財物，都屬於她的主子嗎?&rdo;

這就是給他的禮物?

青麟衛深深埋頭：

&ldo;許是知道的，吉祥大人與她提過。&rdo;

段寰宇輕笑一聲：&ldo;此事不要再提點她，朕要等她親自開口送給朕!&rdo;

青麟衛：&ldo;是!&rdo;

第18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