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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賈赦張氏誰都是不肯信的,就是賈代善心裡也懷疑的很,又問她上哪兒弄得那香,下人們為什麼都不見了,詩蕾便說她雖進府不久,但卻很得賈母喜歡,靠著賈母賞賜下來的東西,她很是結識了些人,她本來就是外面長大的,門道自然也有些,那香就是以前偶然得的,自起了心思,她便早早籌謀,正這幾日賈母身子不好,她便藉口給賈母做湯藥,栽花,拿東西,整理庫房……找了一堆藉口把人都支開了去。“太太不舒服,親近的人都在身邊伺候了。那些守院子不過是三等粗使的丫頭婆子,我一說,再送了些錢,她們就乖乖都走了。太太不舒服,前院這邊少有人來,便是一時少了人,也不會有人說什麼。”詩蕾這般說道。
再問她一些細節,詩蕾也說得有模有樣,甚至拿了多少錢賄賂那些灑掃丫頭婆子,說了什麼話,什麼時候做的,都清清楚楚。賈代善等雖心有疑慮,可對她這樣清楚的回答,卻也挑不出任何不對來。至於說她背後是不是還有人,這麼做是不是有抹黑賈赦的意圖,詩蕾卻是矢口否認:“奴婢就是一時私心,怎麼會想要害大爺?”隱晦著暗示,自己是打算跟著賈赦的,只有賈赦過得好了,她才能過得好,又怎麼可能去下黑手暗害賈赦?
這話說得頗有道理,張氏雖然還是不相信,賈代善賈赦卻是接受了。。最後,詩蕾因為品行不端,暗中謀劃勾引主子,被打了二十板子,連同全家,一起都被賣了出去——這責罰,對比詩蕾做的,可說是不輕不重,十分寬厚了。【蝦米
與之相較,賈赦雖然洗清了威逼母婢的罪名,可被個丫頭玩弄於鼓掌之上,還差點就栽了,糊里糊塗背個黑鍋,這在賈代善看來,無疑就是無能的表現。事後雖然沒有再罰他,可對賈赦的態度,明顯比以前不一樣了。當然,對賈瑚賈代善卻是更加喜歡了。
但賈瑚一點也沒覺得高興。
賈瑚向來心高氣傲,來到榮國府後,所防備的也不過就是賈代善一人而已,可這次,卻被從來都沒有正視過的賈母這樣狠狠涮了一把,差點把整個大房都給賠進去,對賈瑚來說,這簡直就是在他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不很疼,但絕對是奇恥大辱。
“只是我不明白,太太做出這樣的事來,她能有什麼好處?”賈瑚是真心的不明白這一點。要說賈赦賈政都是她親生的兒子,而且就現在看來,賈赦便是一直被偏心對待,對賈代善賈母卻還是極孝順聽話的,可為什麼,賈母卻這般完全忽視賈赦,一心只向著賈政?就像這次的事,雖然賈母事先把無關人等都撤掉了,算算哪怕賈赦真的被栽贓成功,最後也不過是少部分人知道這件醜事,總算沒把事件擴大化,但這並不能掩蓋賈母這個當家太太想要讓賈代善厭棄賈赦這個長子的事實。這樣冷漠的母子關係,讓賈瑚很不能理解。
陳媽媽這些時日伺候賈瑚,早就看明白了賈瑚與一般孩童不一樣的聰慧才智,對他也很是敬服,聞言便給賈瑚說起了榮國府裡的舊事來。
“老國公當年四處征戰,老爺出生就比較晚,國公夫人丈夫長年在外,膝下又只有一個兒子,因此很是看重老爺。後來老爺娶了太太,國公夫人少不得對太太多有為難。偏老夫人出身寒微,太太心裡多少也有不服,這一來二去的,婆媳之間關係就變得極差。老爺年少時也曾入行伍上戰場,太太多年無子,在老夫人看來,便又是一樁罪行,更是對太太極為苛刻。太太憋著氣,於這點上卻是不能分辨,只能忍氣吞聲。後來好不容易大爺出生,太太總算可以抬頭挺胸,只是老夫人盼孫多年,大爺一落地,就給抱到了老夫人身邊撫養,太太坐月子的時候,天天喊著要見孩子,老夫人就是不樂意,還說太太身子弱,少見孩子為好。太太月子做完,身子漸好後,老夫人也少有讓太太看大爺,只自己撫養著。雖說是母子,可這般少見面,可不就少了些情分在?更有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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