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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罵他:“太太這會兒在這裡嗎?你慢點,誰看得見啊?爺的身子就不重要了?你趕車趕得這麼快,把我顛簸出了毛病,你有什麼好處?!”呵斥他趕緊慢下速度。那車伕見說不通他,也只得算了,慢慢放緩了速度。
賈赦優哉遊哉地拿起了泰明樓裡打包回來的兩包點心一包招牌醬肉,確定上面做的記號:“這描了花的是給瑚兒他孃的,素的是瑚兒的。可不能弄岔了。”放到一邊,自己倒了杯茶慢慢啜飲,溫熱的茶水順著食道下去,整個胃都暖了。想到賈政剛才急匆匆回去,怕是享受不到這待遇,不由得意:“老話說得好,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這麼著急回去幹什麼,馬車上的水都沒換,冷茶喝著可澀口呢!”歡歡喜喜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要等他?那就等著吧!好好安慰安慰你那心愛的小兒子!賈赦才不著急呢,他既然敢做,那就有了心理準備,不就是被罵一通,他早習慣了,反正能叫賈政不舒坦,罵就罵了!徐大人說了,他眼光得放遠些,榮國府算什麼,你現在就是罵了我,以後我還是府裡的繼承人,外面人知道這事,回頭也不會說我的不是,怕還得指摘賈母偏心太過呢!
不得不說,徐渭給賈赦的勸誡作用是巨大的,賈赦有了人信任他,背脊一下子挺起來了,豁出去也要給賈政點顏色瞧瞧。
回到府裡,他也不急,鎮定自若的下了馬車,早就有賈母派來的小廝催著他:“大爺你可回來了,太太都等急了!”
賈赦小聲嘀咕一句:“事關老二,她當然著急了!”
那下人沒聽清,奇怪道:“二爺說什麼?”
賈赦斜眼他:“沒什麼,你只管帶路就是!”
一路行至榮禧堂,賈赦進去時,賈政歪在一邊,滿屋子的藥味,賈母坐在上首看著下人服侍賈政喝藥,滿臉心疼。
賈赦當即吃驚道:“二弟這是怎麼了?才多大一會兒工夫,怎麼又犯病了?”
賈母賈政聽著都是刺耳,賈母當即冷哼道:“你還敢問為什麼?要不是你存了壞心害你弟弟,他能這樣?”
賈赦表現得很是委屈:“母親為何這般說?我害弟弟?這般重的罪名,我哪裡敢受?”
賈母越發生氣:“你還敢狡辯?你二弟都跟我說了,你故意帶他去酒樓,讓那些窮酸書生羞辱他,你還有沒有良心了,那是你弟弟啊,你怎麼就狠得下心……”氣急敗壞的,賈母直把賈赦罵了個狗血淋頭。
賈赦越聽就心裡就越不是個滋味,以前你老說賈政出息我比不上他,偏心也就算了,這回都證明老二不過就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你還這樣護著他,想到張氏說得,便是為了瑚哥兒,也要硬氣些,便高聲打斷了賈母的喝罵,道:“母親你一來就呵斥我,難道就不聽聽我的解釋?老二說是什麼就是什麼了?”
賈赦對賈母慣來尊重,以前向來是賈母罵什麼他安靜聽著,便有不滿也忍耐著,這會兒竟然還敢打斷她的話了?賈政吃驚地抬頭看著賈赦,便是賈母也愣了一會兒,等及回過神,一股氣直衝上腦門,罵道:“你個逆子,你是要氣死我!”
賈赦只不理她,道:“我帶二弟去酒樓,讓窮酸書生羞辱他?二弟就是這般說的?那他有沒有說,這些所謂的窮酸書生可都是官宦人家子弟,雖不比咱們家勳貴豪門,卻也是有父兄長輩在朝為官,有些臉面的。對了,好幾個,還是二弟的好友呢?難道我還能指使了他們說二弟的壞話不成?”
這話一說出口,滿屋人俱皆驚異地看著賈政,賈政被看得有些難堪,狐疑地看著與平日截然不同的賈赦,低頭道:“也不是什麼好友,不過是求了我幾次,央著父親幫忙拉一把的幾個認識的人。”
賈母聽完便說道:“都求到咱們家來了,可不是巴著咱們的?那跟窮酸書生有什麼區別?都是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