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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昹受傷了。
還說十幾年的交情呢,今兒他才算看明白了!呸!
一時也是玩心上來,看著徒宥昊那一副極力剋制,但眼底巴不得他走的樣子,卻是施施然進了屋,挑了個位置老大不客氣坐下來,看見桌上還有酒,就給自己斟了一杯,淡琥珀色的酒水劃成道弧線從壺嘴裡倒入酒杯,一股濃郁的酒香瞬時撲鼻而來。
韓昹挑起眉頭:“是上等女兒紅?”拿起來先啜了一口,咂吧砸吧嘴,年份還不淺,又給飲了一口,算算,驚了,“這得二三十年的陳釀了吧,殿下打宮中弄出來的好酒?”末了卻是勾起抹意味深長的笑盯著徒宥昊:“這酒、後勁可大啊,殿下這是等會兒要喝的?也就是殿下酒量好,要擱子方,怕不定喝上兩杯就得罪了!”
趕著賈瑚過來見面的機會弄了這麼一壺酒,存的什麼心啊?
任是徒宥昊臉皮忒厚,叫他這麼一說,這會兒也不由得有些發燒,大馬金刀地往他對面一坐,連面上功夫也不做了,拉這個臉問道:“你來到底什麼事?不是就來跟我說酒好不好的吧!”
韓昹氣得笑了,今兒可是見識到了,什麼叫不識好人心,虧得自己聽到訊息後緊趕慢趕地過來跟他商議,擔心他,結果人家還打量著情人相聚,嫌自己礙事呢!
韓昹跟徒宥昊十幾年朋友,彼此交情也厚,卻是不怕他,這會兒惱了,故意擠出了笑來,對著徒宥昊露出八顆牙來,笑道:“殿下英明,我這趟來,可不是有正事?”當即挑了幾件當前自己一方發生的瑣碎事,什麼太子府裡又進人了,淑妃孃家夏家最近跟誰又走得近了,囉囉嗦嗦了好一通,聽得徒宥昊直是皺起了眉。
再傻都知道韓昹是故意的了。徒宥昊先是瞪了他一眼,韓昹非但不怕,反而一眼瞪了回去,徒宥昊自己也是心虛,慢慢就收斂了不滿,揉揉額頭道:“好了,少跟我裝了,我知道你來是為什麼。”
韓昹見他總算鬆口了,才停下了嘮叨,臉上虛偽的笑意也收了起來,看了徒宥昊好一會兒,就跟洩了氣一樣,嘆道:“殿下,你怎麼就一點不急呢?要不是子方跟我說,我都不知道太子居然是為了這事找你過去的……你真要投了太子嗎?後面是怎麼打算的?你跟子方……”韓昹都有些說不下去,轉頭看了桌子上的酒水點心,那是氣不打一處來,“虧得殿下還有心情做這些!”
雖說態度有些不好,可這要不是真的親近,韓昹能說出這樣一番推心置腹的話來?徒宥昊心裡也是觸動,便和緩了顏色道:“你的擔心我知道,有些事我現在不好說,後頭你就明白了,沒事的。”
韓昹這才聽出些不對來:“怎麼著?還有些事我不能知道?”
徒宥昊搖搖頭:“不是故意瞞著你,只是你身邊,探子忒多了,還有些事,不到時候。”這卻是事實。韓昹出身錦鄉侯府,二房嫡子,父親也算高官厚祿,本身也有官身,娶得是郡主,夫妻也算恩愛,在京中高門子弟裡,算是很不錯了,平日做事,人脈也廣。
可成也蕭何敗蕭何,韓昹出身大家,人脈廣是沒錯,可麻煩也多。大房,庶出兄弟,各方親戚,韓家現在又沒分家,郡主可不是公主,沒有公主府的,所有人住在侯府裡,是是非非那就從來沒停過。
徒宥昊對韓昹是百分百信任的,可他不敢保證,韓昹身邊的人,會不會出簍子。
顯然,韓昹也想到這一點,沉默一會兒,只問他:“殿下你有把握應付嗎?子方他……”
不消他說完,徒宥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沉聲道:“韓昹,我們也是十幾年的朋友了,你最知道我,我從不是那種打無把握之仗的人!”眼中寒光閃爍,“除非我死,否則,誰也別想動我的人!”
門外一陣腳步聲,賈瑚披著一件白色銀狐皮大氅束著白玉發冠如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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