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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夏見德琮帝來了,起身恭敬的見禮,沒有一絲的侷促不安,鎮定的不似一般的民女。德琮帝微微有些驚訝她的鎮定,要見林小夏,本是聽聞,十皇兒全然無視了之前他的要求,依舊和林小夏在一起。雖說認回皇兒沒多久,但皇兒那倔強的脾性,真真兒是和他母后一個樣子,五皇子十皇子都繼承了羅清的倔強,越是擰著越是不屈服。德琮帝沒轍,只得從另一方下手。
小夏打量著,這個已經步入天命之年的天子。早年的殺伐決斷,給他帶來了強大的威嚴和壓迫感,如此強烈的氣勢掩蓋了,德琮帝本來英俊的面容。小夏這才發現,晉鵬的確沒有和德琮帝相似的眉眼,卻有著一模一樣的鼻子和薄唇,血脈的傳承真是奇怪的東西。小夏嘴角輕揚,眼神卻清冷乾淨。
德琮帝透過小夏的眼,似乎見到年少時的羅清,當年也是在這裡,他和羅清第一次見面,不見她女子的柔媚,只用烏黑的眼珠看著他,那麼的堅持、那麼的倔強、是非黑白不肯妥協。
從恍惚中回過神,再看,才發現林小夏只是林小夏,淡漠的眉眼,看不出過多的情緒。和羅清的性子顯然差了很多。小夏只是靜靜的低下頭,拿著手中的紫檀雕花盒,然後把盒子放在桌子前,默默的開啟。德琮帝看向盒子,瞬間眼神深沉,臉色突變。抬頭再看向小夏時,眼內犀利眸光,帶著嗜血的殘酷。
小夏綻放一個笑,拿起這對龍鳳鐲,開口:“陛下,這是當日羅晉鵬,向我爹爹求親時的信物。”
太后也看見了,卻當著沒有看見一般,繼續閉目養神。
小夏把一對鐲子放在手中,然後帶在手腕上,道:“鐲子很美,卻不見得是人人適合。我想我更適合簡單一點的。”
德琮帝看著這對,自己想了得到多年的物什,就在小夏腕間搖曳生輝。這對鐲子的確美,若不是它揹負了太多的血腥,該是多少人都會趨之如騖。
小夏轉動了下手腕,取下鐲子,放在桌子上,拿起紫檀雕花盒,狠狠的砸了下去,一下兩下三下……不斷的不停的砸著,直到玉鐲斷成一截一截,再也不可能拼湊起來,精湛的累絲金絲龍鳳已看不出型狀,成了一團模糊。小夏卻還是沒有停手,還在努力的,把玉鐲砸的更加粉碎……
德琮帝看著林小夏,笑了起來。自己多年來想要的、想毀掉的,如今就這麼容易的,在一個與之無關的人手中,輕易的毀掉了。就好似,這不過她手中隨意玩耍的物什,不想要了就伸手丟棄一般。曾經因此而犧牲的性命,在林小夏的行為,裡都成了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笑話。
“你想要什麼?”德琮帝看著一桌面的粉末,問。
“民女要什麼聖上便可以給什麼嗎?”小夏的話裡,帶著明顯的嘲諷。
如此的不恭敬,德琮帝還是頭一次遇見,不禁開始欣賞這個丫頭了,初見沒有拘謹害怕,獻出丹書鐵劵,卸下自己多年的執著,如今又嘲諷的面對聖顏。德琮帝不得不佩服起她的大膽,若她不是傻子的話。
小夏起身,跪下,換了恭敬的神色,低垂著頭,字字清晰:“民女不求什麼,本就是物歸原主。在聖上看來,民女家許是攀著十皇子了,但是民女家確確實實養了十皇子十多年。民女只是一介女流,一生只圖安穩。如我這般的小民,誰也得罪不起,無論是陛下您,還是皇子。若一定要民女求什麼,只求百姓安逸,溫飽有度,民女也不過是小小百姓一個,求也罷,圖也罷,只要簡單安穩的生活。”
小夏的話,說的很明白了,她不過是夾板中的雜草,哪一方施加壓力,都會讓她生活不易。德琮帝聽明白了,這丫頭是要他不要為難林家,自家的事情不要牽扯到外人。她是用丹書鐵劵,來換林家的安穩呀。德琮帝想著,林家和皇十子千絲萬縷的關係,林弘文是羅氏庶女所出,是五皇子和十皇子的表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