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第2/4 頁)
,老管家乾脆在靈堂後支起了幾張床,讓幾個人累了好有地兒歇一歇。小夏卻是走到哪都抱著那盆花。
小語把黑色的衣衫繡好,黃昏時分送來了林宅。最後一撥人離開,小夏接過衣衫,取出自己的那件,然後把他們三個的,放在一側。小語挨個的區分,然後遞給他們。小夏走出靈堂去了自己的院落。文遙撫看黑色灰銀邊直裾,衣下襬繡著一朵並蒂曼殊沙華,赫然是小夏每日抱在懷中的那對。在衣角綻開,成獨特風情。看的出畫的筆法生硬,卻極為的寫實,似乎一筆一筆映著花,鐫刻下來的一般。原來那五日,小夏便是在房裡畫這個。
“曼殊沙華,天上之花。”羅晉鵬看著衣衫,喃喃自語。
“它還叫彼岸花,生在黃泉之邊,接引亡靈歸路。我們站在這裡,它長在彼岸,現在過不去的彼岸。”小夏走了進來,身上已經換上新的衣衫。黑色的齊胸藏折襦裙,衣帶純白,裙上的彼岸花,如血如雪。雪白的膚,暗黑的衣,讓小夏看起來猶如新月佳人,很不真實。
“小姐,上新具體定在哪一日?”小語看小夏還算平靜,便多問了句。
“定在五七吧,也不會太趕,若再有人來探訊息,就說林小東家一直沒有說要不要上新。”小夏自然是說聽了那些外面來打探的事兒。
“姐,你又要玩故弄玄虛的把戲了。”弘文也換好了衣衫很合身。
“錯了,這世間事兒,本就是虛則實之,實則虛之。”
林小夏又幹了一件驚世駭俗的事兒,就如她對文遙說的一般。出殯當日,京城一掃一連幾日大風,難得晴空,天藍似海。林家子孫既沒有披麻戴孝,也沒有哭天抹淚。那是林於祉過世後,林小夏第一次站在世人面前,京城裡對這個有太多傳聞的女子好奇的人,都悄悄的出來打量。林小夏穿著一件純白色的連帽斗篷,整個人嚴嚴實實的遮在裡面。林弘文抱著林於祉的排位,走在最前面,一樣穿著一身白色的斗篷。
到了選好的地兒,先是掘開了一側林顧氏盼兒之墓。林小夏指揮著人把已經成一具白骨的顧氏,從棺木裡搬了出來,和林於祉一起放到一側的架子上。小夏親自點了火把,看著熊熊大火把兩個人燒的乾乾淨淨。圍觀的人群全部看呆了,有些年紀大的直接說著林小夏不孝……林小夏只是自顧自的,沒有理會任何人,甚至連看都不看外人一眼。
直到一個人收起所有的骨灰,裝進荷青色的小瓷罐裡,放進剛才掘開的墓裡,然後著人覆蓋好,把從新刻好的墓碑立在前面。放下酒水、蔬果等物品,在墓的周邊,走了幾圈,一邊走一邊撒了些什麼,口中喃喃自語。然後跪在墓前,磕了九個頭,然後起身彈去膝蓋上的土,又看了眼墓碑。轉身離開……
林小東家掘墓火燒自家父母之事,瞬間就傳遍了整個京城。好聽的,難聽的,怎麼說的都有,大逆不道、不孝子孫……林小夏如今是充耳不聞,視而不見。無論走在街上,多少人指指點點,她都可以當對面是空氣。弘文沒有問姐姐為何這麼做,只是知道她既然做了,必然會有因由。倒是許琤一直在問,弘文只是搖頭說不知,心想也是父親授意的。三七後,晉鵬和弘文都消了假,繼續每日辛苦。文遙開始熟悉林家鋪子的運作,著手看顧一些。小夏現在頗有點甩手掌櫃的意味。
林小夏自此和驚世駭俗扛上了,但凡有人說起林小夏,便會想起驚世駭俗四個字。好事之人把林小夏從進入林家鋪子開始做的每一件都編成了說詞,有南城茶館的說書人會在茶餘飯後,把那說詞當成書一般的說於人聽。所有人都覺得小夏是因為林於祉的離世,造成如今的偏執大變,文遙思量了許久,發現從林於祉離世開始,小夏每一個行為的確有些任性,但是卻步步都有目的,不似胡亂作為,可見小夏並沒有亂了陣腳。
五七一早,小夏就站在了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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