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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偏偏,在距離京城十萬八千里的建州,他的鄉試解元的試卷同長安從架構到思想,再到文字風格,竟是一般無二。
若不是太子將兩份試卷擺在長安的眼前,長安也不能相信,世上會有如此巧合之事。此事由太子作保,一力壓下,原本太子想去建州將那這建州解元的喚來京城問個清楚,可人還沒派出去,建州便傳來訊息——那個中試的舉子乍然中舉,或許是過於興奮,連日尋歡作樂,猝死在了家中。
那雷同的試卷,徹底成了死無對證。
此事雖是不影響長安的解元身份,可到底還是給他的心裡添了堵,回來只當是奇聞說與秋娘聽,誰知,秋娘面上雖不變,可到底心裡還是咯噔了一下。
從前張元寶中了舉人,張家雖不富裕,卻也是擺了三天的流水席慶祝。到了會試之前,許多鄉紳都要送銀子、送地來巴結。可到了長安這,卻是不同,放了榜,便有許多人送了帖子到範府來求拜見,賀的是長安,目標卻是去見範相。
長安不勝其煩,索性稱要專心備考會試,一律拒見來人。
長安是樂得自在,苦了秋娘每日隨在李氏左右見各位達官貴人的夫人,每次聽到一聲“恭喜”,她便要含蓄而內斂地微微一笑,直笑得臉都僵了。
李氏雖是對她的表現滿意了,可她卻覺得自己快要累死了。
這一日,她索性找了藉口去尋範老太太,在客人來之前便遁走了。
“安哥兒娶了你,真是他的福氣。”範老太太在別院住著,臉色紅潤了許多,得知長安中了舉人後喜上眉梢,“夫人若是曉得安哥兒這般出息,也能含笑九泉了。若是你能再生個大胖小子,我老婆子短笀幾年也值了。”
一句話戳中秋娘心頭上的傷,為著懷孕的事兒,她特意尋了一趟林源修,誰知道結果卻讓她大為失望,林源修只道秋娘兒時曾落了水,她自身體質陰寒,若是要受孕,只怕有些困難。
秋娘一直知道自己月事不穩,可“受孕困難”四個字卻是壓在秋娘的心頭,在子嗣上長安雖是不大在意,可是“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道理,秋娘卻是懂的,上一世因為子嗣的事情被元寶娘嫌棄的事兒她一直記在心上,這一世……
秋娘長嘆了一口氣,回範府的路上便有些心神恍惚。如今出行都由府裡派了轎子,她一路顛著,迷迷糊糊睡著了。等她一覺醒來,四周卻是安靜地很,她心一驚,忙開啟轎簾。
“我從前一直好奇,為什麼你突然這般討厭我。”一身錦衣華服的張元寶緩緩轉身,秋娘望了望四周:這是她從未到過的院子。
“張元寶,你要幹嘛!”秋娘心裡一驚:方才的轎伕都不見了,這個院子如此荒涼,只有他——還有她。
張元寶淡淡地笑笑,尋著那圓桌坐下,自顧自地說道:“我記得從前你很喜歡我。是從什麼時候起,你這般討厭我?好像,便是那回你落了水之後?”
秋娘只是冷眼瞧著他,眼睛卻是在院子裡尋覓著。這是個破落的院子,顯見著應當是許久都沒人住了,也就是近來才有人收拾,處處顯出頹敗。她眼睛瞟向正門的位置,卻看到大門緊閉,門閂上滾了好幾圈厚重的鐵鏈。
“聽說,有人落了水,或許有些奇遇……”張元寶抬了眉眼看秋娘,似笑非笑道:“想走啊,大門在那,你走得了麼?還有這四周的牆,足足加高了一倍,除非你會飛,否則你怎麼都出不去。我勸你還是省省力氣吧。”
“張元寶,你到底想要做什麼!”秋娘聽到張元寶說到“奇遇”二字時,心裡已是有些不安,手邊毫無物件可以攻擊張元寶,她看看這牆,看看這門,反倒安靜了下來。若是張元寶狠了心不要他跑,她索性省點力氣,另謀出路。
或許是她冷靜的太快,便是張元寶眼裡也閃過一絲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