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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輕聲責怪:“您呀!還真難伺候!”
鄉郵電所。
在農村住隊的許家明騎車來到鄉郵電所,把車停在門外,匆匆進屋,抓起電話撥號:“喂!您是便民副食店的老闆吧?請幫我傳張念念接電話。”
小副食店。
胖嫂拿著話筒:“對不起!我沒法傳!”
鄉郵電所裡。
許家明:“是同仁巷3號。”
小副食店。
胖嫂拿著話筒:“我知道是同仁巷3號……”
鄉郵電所裡。
許家明:“你這兒不是傳呼電話嗎?有地址,有姓名,怎麼就沒法傳呢?!”
小副食店。
胖嫂拿著話筒:“她家裡沒人!”
鄉郵電所裡。
許家明有些惱火了:“喂,喂!你都沒去看看,怎麼就知道她家沒人呢?你這樣的服務態度,當心我要投訴你!”
小副食店。
胖嫂拿著話筒:“她爹住醫院了,家裡當然就沒人嘛!不相信,你就去投訴吧!”她啪地一聲掛了電話。
鄉郵電所裡。
許家明放下話筒,怔怔地:“她爹住院了?!”
張德州的家裡。
夜。張德州出院了。躺在裡間的床上,他睜眼看著萬紫的遺像,怎麼也睡不著。腦海裡滿是擔憂和懊喪。張德州的畫外音:“萬紫,你在責怪我,是嗎?是的,一定是的,我能夠讀懂你的眼神。我也不知道,那天我怎麼會那麼衝動,下手會那麼重。到現在為止,我還不敢確定,那張報告單,是真還是假,是對還是錯。可是我張德州……肯定是錯了。就算真有其事,念念她最需要的,是安慰,不是毆打……是面子在作怪,是我太愛面子才……”
張念念已經在外間的小床上睡熟了。
張德州輕聲喊:“念念,念念……”沒有動靜。張德州披衣起床,拉開電燈,他走到外間。
張德州把女兒的一支胳膊放回被子裡,掖好被角。他仔細察看著女兒額頭上的傷勢,輕輕地撫摩著尚未痊癒的傷痕。他站起身,從櫃子裡找出一瓶紫藥水,擦在女兒的額頭上。
張德州的家裡。
清晨。張德州還在睡夢裡。
張念念醒了。她洗完口,正拿毛巾擦臉時,對著鏡子一看,才發現額頭上的紫藥水。對父親的怨氣稍有減退。她坐下給父親留了一張紙條,帶上隨身換洗的東西,走了。
縣醫院。
許家明騎著腳踏車風馳電掣地趕往縣醫院。
他把腳踏車停在住院部的樓下,三步並著兩步地上樓。
許家明在各病房門口探頭探腦地張望。
正在給病人量體溫的護士發現了,責問:“咳咳咳!幹嘛呢?!”
“找人。”
“找誰?”
許家明:“找一個病人,叫張德州。”
護士:“跟我來。不要到處亂竄!”她把許家明領到護士辦公室,翻看了病員登記本,說:“啊!有。張德州。……昨天已經出院了。”
許家明:“出院了?!請問,是什麼病啊?”
護士:“重症支氣管擴張。”
許家明飛奔下樓。
張德州的家裡。
張德州在看女兒留下的紙條。
張念念的畫外音:“我到省城大醫院複查去了。萬一科學不能還我以清白,我將不再回家來了。因為,我實在忍受不了人們輕蔑的目光和惡毒的嘲笑。我將隱姓埋名,浪跡天涯。你不要找我,你永遠也找不到我。謝謝你給我擦的紫藥水,可是,紫藥水能夠治好我心中的創傷麼?!……”
張德州焦急而又內疚,癱坐在靠椅上。他喃喃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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