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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護院聽柯護院這麼一提醒,暗道正是,又想起蒙戰的事來,罵道:“奶奶的,蒙戰興許當真是被冤枉了,都是那老瞎子搗鬼!”
提到蒙戰,柯護院有些心虛,“蒙戰那小子未必是無辜的,看他一路使勁給咱們搗亂就知道他生了反心。走,咱們去收拾那老瞎子去。”
作者有話要說: 祝大家中秋快樂!
☆、杯弓蛇影局
林、柯二人因夥伴陸續死去,已經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他們二人背靠著背,將手上寶劍對著外,眼睛警惕地向周遭梭巡,慢慢地,步步驚心地向營地移動。離營地還有百來步,二人才敢將後背暴露出來,大步向瞽目老人衝去,不等走到瞽目老人身邊,便喝道:“老瞎子,看你這次如何狡辯!”
兩柄冷劍堪堪要架在瞽目老人脖子上,梁松與另外一名耿介護院將柯、林二人的寶劍格開。
“林兄弟、柯兄弟,你們做什麼?明兄弟呢?”梁松板著臉問,手指因心理預料到的不祥微微顫抖。
柯護院哀痛道:“明兄弟死了。”臉上咬肌猛地繃緊,手上用力,又要將劍指向瞽目老人,被梁松再次攔下後,咬牙切齒道:“都是那老瞎子!那老瞎子居心不良!他連狼走動的腳步聲都聽得到,怎會不知道有外人來!那一直殺咱們兄弟的惡賊,定是老瞎子的同夥!”
梁松道:“柯兄弟這話好沒道理,”
“怎麼沒道理?明兄弟叫人殺了,這不就是來了外人?來了外人,為何老瞎子不敢我們說……”
“花前輩一早就說了有外人來。只是說的時候,柯兄弟已經跟林兄弟走了。”梁松說。
梁松的話落了,就有人附和:“是是,花前輩都說了。”
柯護院冷笑道:“我不信!他要說,為何不當著我們的面說,要等我們走了才說?”
梁松苦笑:“柯兄弟這話未免太過無理取鬧,外人沒來,花前輩怎麼能聽到動靜?聽不到動靜,怎麼能向我們示警?”
柯護院陰鷙地看向摟著金家姐弟哆嗦成一團的瞽目老人,將劍收了,眼珠子一轉,狡黠地說:“要證明他們是清白的,容易,叫那小子喝一口溪水。”手指直直地指向金蟾宮。
曾公子一怔,其他人也紛紛去想柯護院話裡的深意,一時間,溪邊鴉雀無聲,只剩下潺潺流水聲。
“溪水裡有沒有毒,叫他們喝一喝就知道了。”柯護院咧著嘴笑。
金折桂握著金蟾宮的手,忙說:“我來喝,我來。”
瞽目老人立時明白金折桂要用上一招“虛張聲勢”,摸索著捂住金折桂的嘴,“柯大俠,叫老朽來喝吧。”
金折桂睜大眼睛嗚嗚地叫著,掰開瞽目老人捂著她嘴的手,“不,爺爺,我來喝!”
曾公子緊緊地抿著嘴,自從疑心溪水有毒後,他非到萬不得已,不肯喝水,此時嘴唇乾裂開,兩片唇肉就似黏在一起,待要開口說話,兩篇唇肉就像是撕開一般,“這溪水,誰喝有什麼要緊?要是有毒,這麼久了,我們一直在喝,怎麼沒毒發?”狐疑地看向瞽目老人、金折桂,瞽目老人臉上滿是褶皺,已經看不出他年輕時是個什麼模樣;金折桂臉上的傷慢慢痊癒,留下青青紫紫的淤血,她一張臉上,一隻眼睛的輪廓終於露了出來,那是一隻眼尾高高挑起的鳳眼,眼尾有淡淡的斜掃向眉尾的茶色暗影。
曾公子伸手按住自己腹部,不知是渴壞了,還是這些日子淨吃烤肉,他只覺得自己原本就弱的脾胃越加不好了。用力一按,隱隱有些刺疼,莫非,他中毒了?
曾公子的話點醒了一直逼著瞽目老人三人喝溪水的柯護院,柯護院用劍支著身子,臉色白了又青,最後漲紅臉問:“老瞎子,溪水裡到底有什麼毒?為什麼這麼久還沒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