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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企圖用那虛假而飄忽的「友情」綁架林婉茹,讓林婉茹心軟愧疚,可是現在的林婉茹已經是一個經歷喪子之痛、疾病纏身、生無可戀的老人啊,她又怎麼會心軟呢?
「我對你心軟,誰對我的兒子心軟?我的雙胞胎兒子呢?他們……」
話未說完,隋懿趕緊反駁:「我也想好好把他們養大的啊,可他們得了傳染病死了啊,我沒日沒夜的哭啊,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我天天拜菩薩,可是沒有錢,那個時候醫療條件又有限,我已經盡力了……嗚嗚……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看著他們在我的懷裡嚥下最後一口氣,政府不讓我留下他們的遺體啊,那些小衣服還是我偷偷藏下來的……」
林婉茹沒想到,都到這個份上了,她自己兒子死了,財產沒了,她居然還不知悔改,還能這麼睜著眼睛說瞎話,頓時更氣了,咬牙切齒問:「那我問你,他們得的是什麼病?」
「天花。」
「可你在四十年前這封信裡說的可是副傷寒,你看。」林婉茹搖了搖那封報喪信。
四十年了,他們無數次拿出來,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彷彿摸著它就能聽見雙胞胎對爸爸媽媽的渴望和呼喚,就能看見他們臨死前的掙扎,他們脆弱的小眼神……每看一次就是鑽心的痛和悔恨。
四十年了,他們被隋懿製造的悲劇折磨四十年了。
「哦哦對,我記錯了,是副傷寒。」隋懿眼珠子亂轉,反應很快地說。
「你確定?」
「確定,我記得我還領到國是民政府發的火化通知書,上面寫得清清楚楚,就是副傷寒。」
「可是,你信裡寫的明明是霍亂呀。」林婉茹把信開啟,指著那兩個字說。
隋懿臉一白,「你……你還詐我。」
林婉茹嘆息一聲,「只能說你連編個謊話都編得這麼漏洞百出,如果我的孩子真死了,你怎麼可能連他們死於什麼疾病都說不清呢?是謊話說太多,自己都記不清是哪個版本了吧?」
隋懿還想做垂死掙扎,「死了就是死了,我可以確定死了,死於什麼疾病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嗎?」
「是嗎?」門口進來一個戴著眼鏡,高大英俊的男人,冷冷地看著她。
隋懿的臉色白得像衛生紙,她在心裡暗罵老大死也死得不地道,怎麼就要通知林婉茹回來呢,還好巧不巧讓他們母子倆碰上了,現在怎麼辦?只能裝死到底唄。
「致遠,宋致遠是我和宋學山的三兒子,我不知道你們說什麼,你們的兒子已經死了。」
安然甩出一份鑑定證書扔她臉上,「老狗東西看清楚,宋致遠跟你們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他是宋竹隱和林婉茹的兒子,看清楚了嗎?」
這下,所有宋家人都傻眼了,這在宋家是屬於誰都知道的秘密,可當這個公開的秘密擺在所有人面前的時候,他們都不敢相信,明明隱瞞得這麼好,明明已經安然無恙隱瞞了四十年了為什麼還會……
「你們,還記得我嗎?」忽然,就在宋家人心如擂鼓大氣不敢喘的時候,忽然又從不知道哪裡跑出來一個聲音說。
眾人抬頭,大驚,「致遠(三哥)?」
可宋致遠明明在跟前啊,這個從門口進來的跟宋致遠一模一樣的男子,又是誰?
基因的力量是強大的,看著眼前這個兩個一模一樣的男人,那五官,那氣質,那神色……簡直就是在照鏡子,唯一不一樣的就是宋致遠有眼鏡,而秦京河沒戴眼鏡,唯有這一點,能證明他們是兩個不一樣的人,而不是一面鏡子的裡外。
「我這倆在你們口裡已經死掉四十年的雙胞胎兒子,你們把他們一個賣給外地人,一個養在家裡虐待,還需要我提醒你嗎?」宋竹隱也進來了。
這三個幾乎是一模一樣只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