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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等等,您外甥真偷咱們的水?到底咋回事您給個準話唄。」
老太太急慌慌的,「哎喲你可別攔我。」就是不說偷沒偷。
「那就是偷了,我說咱們水錶咋轉這麼快,一夜之間多跑了好幾大圈,原來是你家搞的鬼!」
「我呸!還誣賴人安然同志費水,就洗幾件衣服能用幾十噸水?」銀花是真氣急了,安然是誰啊,是買兩串糖葫蘆都要給她一串的人,此刻恨不得衝上去撕了老太婆。
跟她一樣想法的人不少,畢竟她以前偷的水可是大傢伙一起買的單,誰家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可老太太實在是太老了,大家氣歸氣,誰也不敢碰她,萬一她躺地上來個三長兩短,那不是吃不了兜著走嘛。
安然早使劉寶英大兒子跑廠辦去,把正在開會的胡書記劉廠長叫來,大家一路走一路問:「聽孩子說找到偷水賊了?」
「可不是,一老太太跟外頭的人合謀,挖咱們廠的牆角呢。」
「誰家的老太太?」
劉廠長看了看臉色青黑的工會主席,嘆口氣,你說惹誰不好,偏要惹二分廠這個新來的潑婦呢?那可是連宋大工程師都管不下來的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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廠裡所有人都想不到,搞了半天,讓大傢伙你懷疑我我懷疑你,他懷疑廠裡的偷水賊,居然是個快八十歲的老太太。
楊老太太是讓人抬出大院的,因為楊主席痛心疾首跟她做思想工作讓她出來自首的時候,她給氣暈了。
而自從抬出去,就再也沒抬回來過。聽說楊主席和愛人恨死了她,辛辛苦苦經營半輩子的老實巴交人設就讓她毀光光了,送公安公安不敢拘留她這麼大年紀的人,只好送回老家,而她在農場的大侄子,則直接坐牢了。
一面,他倒賣國有物資,涉案金額巨大。另一面,他還偷盜二分廠家屬區的生活用水,短短一年時間光他偷用的水費就高達好幾千,家屬們沒當場打死他已經算人美心善了。
不過,經此一役,二分廠的人是看出來了,人小宋廠長的家屬不僅人美,還夠聰明,至於說她潑辣,哪個農村女人不潑辣?只要能幫自個兒洗刷冤屈,潑辣點又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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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知道,現在咱們廠的人背後都偷偷議論你呢。」趙銀花笑嘻嘻的,用屁股拐了安然一下,跟她擠一條板凳上。
「難道以前議論的還少嗎?」
銀花哈哈一笑,別說,沒處熟之前,她也是八卦的主力大軍。
不過,她現在是知道了,安然同志在很多事情上都不像別的女同志愛記仇,平時也總大大咧咧,花錢毫不手軟,只要小貓蛋有吃的,見到小棗兒也會分一半,不像別的婦女,孩子吃東西都是躲屋裡吃,其他人家的孩子看見也只能流口水。
就這樣的好鄰居,她得幫一把。
「我跟你說個事兒,我家那口子的大姨不是給廠辦打掃衛生嘛,她聽見個事兒。」趙銀花生怕讓別人聽見,把門關嚴,小聲道:「她說,咱們二分廠的工會主席,姓楊那個,不是下了嗎,現在總廠那邊準備給咱們再派一個,可總廠的嫌棄這邊工資低,不願來,現在書記和廠長就商量,要不咱們內部重新安排一個。」
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廠裡不管誰當工會主席,跟她都沒關係。反正只要不來招惹她和宋致遠,就是掃廁所的大姨去當也沒啥。
「你知道胡書記推薦的人選是誰嗎?」
安然搖頭,憑感覺,胡光墉跟宋致遠是一類人,但比宋致遠更通情達理,更懂人情世故。
「是你啊小安,他老人家推你當工會主席哩!你跟楊老太這叫啥,叫……一戰成名啦!」
安然一愣,「果真?」不過,下一秒她就反應過來,自己沒收到訊息說明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