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罵罵咧咧著,問她是不是還要挑撥離間,問宋明遠敢不敢碰她一個手指頭,那腦瓜子撞得「砰砰」直響,眼冒金星,氣血上逆……最終,宋明遠都直接「噗通」跪下求她了,隋懿才沒被撞死,那牆上都撞出一個血坑,還去醫院縫了十幾針呢,你敢信?
接下來這幾十年,這傷疤每逢天陰下雨就疼得她翻來覆去的打滾,看了多少大夫就是看不好啊。可不是提醒她,這個悍婦到底有多潑辣,多狠毒嗎?
反正,自那以後,面對兒媳婦的罵罵咧咧她是一個屁不敢放,雖然背地裡沒少幹挑撥離間小兩口的事兒,可給她十個膽也不敢正面剛了……在絕對的武力值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
就這麼一頓打,她是把這個女人恨之入骨了啊,要說對林婉茹她是沒多少恨的,因為沒啥正面衝突,她只是單方面的嫉妒,可跟兒媳婦,那是敵人,天然的死敵,有她就不能有這個女人,想要眼睜睜看著明遠的遺產被她霸佔,那真比剜了她的心還難受。
所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暫時的,「誰說東西不是林記者的?你嫁給明遠這麼多年,明遠還沒告訴你吧,當年他能去港城留學,能在瑞士做生意全靠林記者的幫襯,他的學費生活費和啟動資金全是林記者資助的,為了感謝林記者的大恩大德,他可是立下借條,這些東西都是要還的。」
所有人一驚,就連大老婆也傻眼了,「你說什麼?」
環視一週,對自己放出這個炸彈的效果,隋懿很滿意,就連安然也沒想到,林婉茹說的她「有辦法」原來是這麼個辦法。她不由得看向人群中心的老太太,腰背挺直,嘴角緊抿,即使故意把頭髮弄亂,依然是個認真嚴謹讓人不容小覷的老太太。
此刻的林婉茹則是大驚失色,甚至有點難為情地說:「哎呀阿懿你別說了,那不算,我們不會要明遠一分錢……那可是他的血汗錢啊。」似乎是想到宋明遠掙錢血淚史,還抽泣兩聲。
隋懿十分熱情地挽住她,「林記者這不是你們要不要的問題,是咱們明遠活著的時候就說一定要把從你們手裡得來的東西還給你們,這是明遠的良心問題,他當年寫的欠條怕弄丟,一直由我保管著呢,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一定要收下,不能讓明遠死也死得不安生。」
「什麼欠條,你們倆演什麼雙簧?」大老婆一臉警覺,總覺著大事不妙。
隋懿呀,可是得意壞了,她彈了彈衣服上壓根不存在的灰,從懷裡貼身掏出一個小手帕包,一層層開啟,拿出一張泛黃的起毛邊的紙。
也不敢在惡媳婦跟前晃,怕這不要臉的妖精一把搶過去撕吧撕吧吞進肚,環顧一週,在場的眾人,也就只有最外圍的安然是局外人,她不知道這些恩怨,也是個正經人……雖然有仇,但不得不承認。
「來,老三媳婦你識字,給這惡婦念念,上頭寫得什麼。」
安然不辱使命,接過這張泛黃的紙,「本人宋明遠、宋正遠,自幼家境貧寒,幸得宋竹隱林婉茹賢伉儷厚愛,於公元一九四九年十一月全額資助我二人赴港念書,七年間累計支付學費生活費共計十五萬英鎊整,此外尚有娶親費用六萬英鎊,做生意本金和貨源客源介紹摺合錢財八十萬英鎊,另有多年來對我兄弟二人關愛有加,事無巨細,則愈發無可估量,銜草難報……今立此據,若我兄弟二人有一人死亡,則當於出殯之日前還清一百零一萬英鎊,除本金外,並按還款當年華國銀行對應存款年限,支付欠款利息……若我二人不幸身死,則有我們兒子,我們兒子死,則還有孫……」
哎喲喲,可真是令人牙酸啊,子子孫孫無窮盡的認下這筆帳,其誠心真是天地日月可鑑啊。
這張欠條的存在,其實也是安然沒想到的。要說當初啊,兄弟倆因為沒有經商頭腦也沒有人脈,即使宋竹隱和林婉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