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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法術位轉化為實質資源,就成為每一位希望存錢的施法者必須研究的學問。
只知道用修復術戲法在鐵匠鋪打工,或是幫鎮民修復物品小裂縫與破損處的我,賺錢的速度遠遠不及扮演自來水公司角色的牧師們。讓我生氣的是:完全修復術是牧師獨有的二環神術,從零環的造水術、一環的祝福聖水,到二環的完全修復術,每一環都有能賺取金錢的法術,可說是無縫接軌。
“阿爾。”似乎是注意到我在走神,艾莎伸出小手在我眼前晃了晃,用比小貓大不了多少的音量說:“之前你說過,透過正當的手段籌措資金。”艾莎說完這句話停頓了三秒,才接著說:“魔法女神肯定不希望我濫用祂賜予的神術。”
“讚美萬法之母!”聽到艾莎的話,我有一種淚流滿面的強烈衝動。吾主密斯特拉不愧是正神,就連麾下的低階牧師也懂得平衡之道。
劇作家蕭伯納有一句名言:“我見過的人越多,我就越喜歡狗。”說得有道理。哈魯阿法師那些令人喪失理智值的事蹟聽得越多,我就越佩服個性古板,謹守原則的傢伙。
施法者也是人,只要是人,總會想要透過不正當的對價關係謀取暴利。魔法始終來自於人性,魔法的好與壞,必須從法術本身的描述符,以及使用者的動機來判斷。
舉個知名的例子:縮物術,這一種法術在生活中非常實用,為無數的冒險者減輕負重;只是施法者之間有不言的默契,一致同意不用在軍事用途上,禁止“翻天印”的招數。
然而,戰爭從未改變過,即便是禁止戰場上透過拋擲縮小的物品殺傷敵人,還是有無窮的法術為了服務暴力而被施展或發明。比如絕境東域交戰的塞爾和萊瑟曼兩國,前者組織獅鷲小隊,從高空施展火球術洗地;後者則是在無人小船上施加引起疫病的法術,送入塞爾境內,實行生化戰術。戰爭不講究道德,指揮官們很難抗拒利用魔法創下優勢、壓倒宿敵的誘人念頭。
“阿爾?”
“不好意思,我這就給妳一些建議。”我為發呆一事向冰著臉的牧師小姑娘道歉,旋即提出早已設想好的腹案:“艾莎,妳喜歡小動物,應該建立在不引起動物本身和飼主反感的基礎上。”話說到一半放緩語速,仔細斟酌語句:“妳可以藉由提供醫療服務,同時達到親近小動物和賺取金錢的目標。我記得牧師一環神術有推遲病發和醫者之視,對妳有幫助。”
“阿爾,適合當牧師。”丟下這一句話後,艾莎歸還老鼠米奇,提著過長的藍白色牧師袍,一溜煙跑開。
我猜艾莎是回房間準備醫療用具,她是行動派。
“如果我改行當牧師,以我遲鈍的感性,不依靠外力,大概一輩子只能放出最低等的禱唸吧。”
自我解嘲完畢,我收起魔寵,同樣回返宿舍。
今天剿滅山賊團的行動實在稱不上有挑戰性,雖說睡眠術魔杖和火球術卷軸是臨時小隊所持有的資源,稱得上隊伍戰力的一環──但是我心有不甘。
用錢砸死敵人,不合我以濫強法爺為目標的崇高、遙遠志向。甚麼是“濫強”?簡單來說,濫強是超出一般的強度──這需要龐大的閱讀量,透徹地剖析每一種法術的描述和運作規則,從無數備選方案中挑出最優解。
冒險者在戰後總結是一個好習慣,對施法者而言更是如此。
我在這一天準備的法術是否都發揮作用?如果答案為是,分別起到何種影響?答案為非,又該如何改進?
今天有必要耗盡所有的魔力嗎?在手頭資源有限的前提下,有沒有更加省力的戰術?
假設不是由漢斯領隊,而是三名低階法師,或者只有我單獨一個人接受任務的情況下,從前往目的地的方式,到拔除崗哨、面對剩餘的嘍囉和首領,應該採取什麼樣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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