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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別館的一個房間裡發現了奧嘉,她躺在床上睡覺,就像剛剛才閉上眼睛的樣子,靜靜地睡在漂亮的薄棉被中。
問題是,無論我們如何叫醒她,她絕對醒下來。恩格爾說她生病了,說是罹患了昏睡症或嗜睡症之類的,被歸類為嗜睡性腦炎的新型病例。但是,最令我們驚愕的還是奧嘉的外貌!
據我調查,奧嘉與恩格爾前來日本時,應該才十六、七歲,當時的照片還保留在大學的資料室裡,然而,我們發現她時,她還是維持當時完全相同的年輕模樣。她的臉、肌膚的艷麗光澤,根本就是十幾歲少女才可能擁有。儘管都已經歷了三十年以上的歲月,她的容貌卻完全沒有變化。
這是令人無法柏信的事!難道我們見到的完全是另一個不同的女子?
不管怎麼說,這個沉睡中的美女實在是太美麗了,全身散發出神聖的光輝,看著她雙眸緊閉的臉龐,不禁讓我想起了西洋女神的雕像。我和史奈德逼問恩格爾夫婦,最初是要求他們說出真實的身份,但恩格爾的口風很緊,堅不吐實,只是頑固地說奧嘉是他女兒,妻子席拉菲娜也由史奈德用德國話訊問,但她幾乎不吐出一句話來。
我命令隨身部屬,給予恩格爾和席拉菲娜肉體上的激烈痛苦,對於老人家而言,那絕對是過度殘酷的體罰。後來,轉而逼問鑽石的去向,但情況仍舊一樣,恩格爾和席拉菲娜也只是堅稱他們不知道什麼鑽石。
最後,他們的身世來歷如何?鑽石如何?都無所謂了,盤據在我們心中的獸性被解放,尋求的只是嗜血的殺戮與刺激。我們將恩格爾和他妻子幽囚在別館的一個房間,長達數日的拷打,不給他們食物和飲水,也不讓他們睡眠,持續對肉體施加暴行,潑水、棒毆、拳打腳踢。
即使如此,他們仍不屈服!
我逐漸感到不安了,心想,他們或許真的是毫不知情。
然而,史奈德的瘋狂卻不斷膨脹,對於自己祖國接近崩潰的他來說,最後是以倚恃的,只有那些鑽石的價值,他喪失了理智,軀體裡只剩下粗野的暴力衝動。
我忘不了那個昭和十九年八月二十五日。那是地獄般酷熱的日子,既是我的生日,也是孫女茉莉和沙莉的生日。
我們如往常一樣,繼續折磨著恩格爾夫婦。我的部下拔掉了席拉菲娜的指甲,用鐵棒敲碎恩格爾的腳趾甲,可是他們仍舊不願屈服。我們都知道,那天已經到達了臨界點,因為,精神上的耐性已經完全消失。史奈德粗暴地告知恩格爾說,如果再不說實話,他會當著恩格爾面前,一個一個殺死他的女人,也就是他妻子和奧嘉。
恩格爾當時也知道史奈德真的會這麼做,那張因為不斷承受暴行而傷痕累累、滿是血汙的臉龐霎時變色,淚流滿面地要求我們放了他們。奇怪的是,他懇求著說,他絕對不是為求自己夫妻的活命,而是求我們千萬不要對奧嘉下手。
史奈德問,為什麼?因為她是路易十七的後裔?
恩格爾喘息回答,不是的,因為奧嘉是&ldo;魔女&rdo;。史奈德大叫,你說什麼?
恩格爾灌注全身之力回答說,奧嘉是個被封印的軀殼,在她體內密封了&l;邪惡之物&r;,她真正的身份就是魔女,如果傷害她的肉體,解除封印,那麼這個世界將會瀰漫災禍。奧嘉之所以容貌未變地持續沈睡,主要就是因為她自己施展魔法的結果。
我心想,恩格爾終於因遭受嚴刑拷打而精神出毛病了。
史奈德聽了也是吃吃大笑問他,你到底是誰?
恩格爾無法忍受身體的痛楚,彷佛快斷氣似地回說,我是魔法師,使用魔法抑制了象徵惡兆的魔女力量,趁隙密封起來,讓魔力無法離開軀體,被封印在她體內的,是這個世界上各種災禍根源的地獄詛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