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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淼皺著眉頭，有種開啟了通向另一個世界大門的感覺，新鮮，又有些恐慌，她像個好奇寶寶那樣即使問出自己的疑惑：“什麼是領主？什麼是尊長？”初擁倒是在電視劇和電影中聽說過。

萊恩自己從來沒有當過尊長，自然沒有做尊長的自覺，言談間根本沒有考慮到身為“人類”的楊淼對這番話的接受度。

萊恩耐著性子解釋道：“尊長就是透過初擁把人類變成我們中一員的血族，至於領主，通俗地來說，就是一片領地的最高主人。通常一世紀一任，不得連任。”

“領主必須有親王等級，一般是在前任領主退位後指定繼承人或是領主決鬥的勝利者擔任。由於血族的壽命為無限，而領主的工作又很複雜，一位領主在一定時間的任期後通常都會選擇退位。”

萊恩的解釋很官方，楊淼卻聽得興致盎然，雙眼亮閃閃地問萊恩：“這麼說，領主就相當於土皇帝？”

萊恩含糊應道：“差不多吧。”

“那中國有沒有領主？”

“當然有，呆在中國的血族不如西方那麼多，但也有一些，總需要有個有名望的血族來管轄他們。”

“好神奇！是不是每個國家都有？”楊淼驚呼，一臉不可思議。

“差不多……”萊恩突然意識到自己幾乎是有問必答，當即話鋒一轉，回到原先的話題，“我不是十萬個為什麼，也沒義務回答你的問題，如果你聽不懂，就給我猜，實在猜不明白也給我忍著。”

“真粗魯……”楊淼小聲嘀咕。

萊恩眉峰一揚，銳利的眼神掃過來，“你說什麼？”

楊淼大聲答道：“我什麼也沒說！”

萊恩被她那副狗腿的神情逗樂了，神情再也繃不住，原先準備的嚴肅講話也沒了氣氛，不禁略微用力地揉亂楊淼一頭長髮。

“我想你對自己的身份一定有個隱約的認識，目前我不逼你承認，但有些東西你必須要明白。你不是透過初擁變身的血族，身邊也沒有尊長教導你血族的法則，我是你身邊唯一的血族，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尊長。”

楊淼一談到這個問題就默不吭聲，小腦袋低垂著，明顯一副逃避的態度。

萊恩抬起她的下頜，深邃的雙眼牢牢地盯著楊淼，逼她直視自己的目光，“親愛的，要不要我提醒你，你剛剛喝掉了霍普連夜送過來的所有血液，現在撐得動都動不了？”

第四十一章　卡瑪利拉

儘管楊淼一直不敢承認自己是血族，但有個問題她迴避不了——那就是她跟萊恩一樣渴望鮮血，甚至比萊恩更甚，萊恩好歹還知道剋制，如果不是長時間不進食的話不會產生血癮，她對於鮮血則是一點自制力都沒有。

楊淼看上去有點難過，低眉斂目，小小的拳頭在身側握緊，細看還在輕輕顫抖。

這副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再次讓萊恩心軟，他輕聲說道：“親愛的，我們慢慢來，我不逼你，但你也不能一味抗拒事實，好嗎？”

過了好一會兒，楊淼才極輕極輕地點了下頭，牙齒咬住下唇，顯然下了極大的決心。

多半時候，楊淼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先前遭遇的那些放在其他任何一個人身上，恐怕都不會像她那樣能那麼快、那麼沒心沒肺地適應。但再隨和的人也有固執的時候，在種族這個問題上，現在的楊淼無論如何都看不開。做了十八年的人類，突然有人明示暗示她，嘿，你不是人類，你是血族，人類只是食物！

她心再寬一時半會兒也接受不了……

“親愛的，現在你就相當於childe，還很幼小，控制不了吸血的**，嚴格來說，必須在尊長的教導之下學會控制，否則是不能離開尊長身邊的，更不能得到領主的認可。”

“一個幼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