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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刻還在不忿他蔑視絳珠草的小娃兒,下一秒已經迅速的從自個兒的裙擺撕下布條,滿臉歉疚的替他包紮傷口。
男孩看著小女孩長長睫毛下專注的眼神,訝異於一個七、八歲的小娃娃竟然有如此純熟的包紮技巧。
「好了!」
女孩在布條的末端打了個漂亮的結,滿意的揚起臉蛋。
「你爹孃呢?」男孩好奇為什麼如此一個粉妝玉琢的娃娃會在偏僻山頭亂走亂爬。
「我沒有爹孃,」她小嘴一扁。「不過我有師父和方丈大師,還有風哥哥,我們都住那兒。」女孩白嫩的小手指向煙嵐橫黛、空靈飄渺的山巔。
「是靈雲寺?」他隱約看到雲深處寺院的一隅。她是被寺廟收留的孩子嗎?
「大哥哥,你可千萬千萬不要告訴他今天的事情啊!我不想讓他們擔心。」她水汪汪的眸子哀求地瞅著他。
「好。」男孩點了點頭,他挺喜歡眼前這個年紀小小,卻懂得為人著想的娃兒。「但是妳也要答應我,以後不要再爬懸崖邊,可以嗎?」
女孩點頭如搗蒜,「我們打勾勾。」她伸出的小指勾住了他的,笑逐顏開。「我叫佟如雪,下雪的雪,大哥哥你呢?」
「佟……如雪?很漂亮的名字。」
肌膚如雪,心思也如冰雪般,清透無垢,這名字和人兒確實相配。
男孩望了女孩手中的花兒一眼,眼皮垂了一下。「花非寒,我叫花非寒。」
「大哥哥的名字好奇怪啊!哪裡有不怕寒冷的花兒呢?」女孩扁了扁嘴兒。冬天的時候,山上那些綠的、紅的、黃的、白的花兒草兒不是都會一下子凋謝了嗎?
「如雪有道理。」男孩忍俊不禁,俯視著正一手捧著臉頰,苦苦思索著有什麼花兒能夠在冬天看見的笨娃,心裡只覺得有趣。
那一年,他們就這樣認識了。
第2章 討厭鬼的逼婚
「非寒哥!非寒哥!」急躁的男音傳入佈置簡潔卻又不失雅緻的酒館。「花非寒!你在哪裡──」
直至看到窩在牆隅自斟自飲的怡然身影,催魂鈴般的叫聲戛然而至。
「你果然在這裡。」男人如獲至寶的咧嘴大笑,如冠玉般的俊俏面孔竟有幾分傾城之姿。「用腳丫子想想都知道,大白天你一定窩在自家的逍遙居里飲酒。」
「南宮月,你找到我有獎啊?」那叫花非寒的慵懶地抬眸看了他一眼,又斟了一杯酒。
「你還有心情說笑!」南宮月氣急敗壞的瞪他一眼。「要出大事了啦!」
「珍寶閣失火了嗎?」他笑笑,面上仍是那無所謂的調調。比起好友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他的神情確是悠然得使人妒忌。
「倘若只是敝的珍寶閣失火,又怎敢勞動大哥大駕?」他一把拉著花非寒正欲舉杯的右手,不分由說的往外走。
花非寒以嘴就手,痛快地一飲而盡,傾斜的酒杯竟沒有濺出半滴酒。
「走啦!酒鬼!」
南宮月沒好氣地笑瞪著不動如山的他,拿他這個嗜酒如命的傢伙沒轍
「什麼?」花非寒臉色微變。。「如雪要出事啦!」他清楚這句話的威力比什麼都大。
果然奏效。南宮月肚裡暗笑,就不相信這傢伙聽到如雪的名字還能無動於衷。
「那個杜海川正向著百草醫館的方向走去,十成又是想騷擾如雪了。」
「如雪應付得了的。」這件每逢初一十五都上演一回的事情,似乎沒有什麼爆炸力。以如雪身吃軟不吃硬的性子,恐怕杜海川的求愛戲碼又要碰釘了。
「這回不同喇……」南宮月故作神秘的頓了一頓,「姓杜的帶了十多個魁梧大漢,說是要向如雪提親來著。」他把重點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