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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年的時間沒見,這位新任紀董似乎又有了些明顯的變化,更沉著更有自信還帶著那麼一點點的深藏不露。
董事會的流程按部就班的進行,董事們雖然並不知道譚少巍對紀綰的心思,但對於這位大狀最近後院起火的事也都有所耳聞。
職場中,無論家中如何沸反盈天終究不該鬧到明面上來,否則便是犯了大忌,於是解聘譚少巍的提議無人反對,全票透過。
會議開得極有效率,會後一眾叔叔阿姨象徵性地關懷了一下紀綰在國外的生活,便各自回家繼續美好的夕陽紅生活,紀綰晚輩的架勢做得十足,將眾人送出會議室,就在這時,她抬頭看見了走廊盡頭的譚少巍。
不過是兩、三個星期沒見,他已憔悴了很多,雖然仍是西裝革履,但也難掩華服下的疲憊與無奈。
於此同時譚少巍也看見了紀綰,她站在會議室門口,深藍色的職業套裝,一頭烏黑的捲髮,乾淨利落、光彩照人。一瞬間他竟感到自慚行穢。待她二十五歲時,他已四十,再過十年,他垂垂老矣,而她卻在盛年。
不過片刻光景,譚少巍便明白他一生最美好的季節已經過去,再任意妄為,只會引人訕笑。他面前的,早已不是彷徨無助的紀家孤女,她是輝璜年輕的掌舵人。
譚少巍垂下頭,紀綰走到他面前:「譚律師,找我有事?」
他已知道董事會結果,越來越多的重要客戶解除了與他的合作,他將失去多年努力建立的名譽和地位,不知何時才能東山再起。
「阿…紀董,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公司範圍,解聘決定已經生效,他人再難掀起什麼謠言,於是紀綰頷首道:「請來我的辦公室吧。」
進了門,立刻就有舉止得體的女秘書端了兩杯清茶進來,茶香四溢,門被帶上,辦公室內只有他們兩人
「阿綰,你是否覺得我很可笑。」
「沒有,每個人都有權利追求他們認為值得的東西。」雖然這些東西也許會讓他們付出極高的代價,這後半句紀綰沒有說出口,可是相信譚少巍已經有所體會。
他苦笑一聲:「我可能會去y國發展,有一段時間不會再回國內。」
「好,那麼我祝譚律師一帆風順。」少女眼中只有職業化的禮貌。
失望像一壺冰水,從頭澆下,他才發現面前的這位美少女對他自始至終都是這麼冷漠。
他從懷中掏出一個黑色的長方形小盒放於桌面:「臨別禮物,祝紀董學業有成!」
紀綰開啟,那是一隻價格不菲的鋼筆。
「謝謝!」
兩人禮貌握手,譚少巍再不停留,告辭而去。紀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他的背影匯入人潮人海,終於消失不見。
現代社會中,無論是朋友、愛人亦或親人都很少能攜手走到最後,能夠體面地告別,已經是至大的幸事。
後來紀綰輾轉聽聞,譚少巍終於辦妥了離婚手續,他業務卓絕,在y國很快嶄露頭角,不過對於紀綰,那都是另一個故事了。她處理完棘手之事,很快飛回國,繼續學業。
回程的航班是夜航,林筱白毫無心事,早就在經濟艙睡得人事不知,頭等艙豪華的包廂中,紀綰閉著眼睛卻無法入睡,臨行前和郭恆談話的場景又再次浮現在眼前。
這半年來,郭恆已經開始著手梳理輝璜歷年來的帳目,要真正地將公司掌控在手中,最重要的便是要清楚地知道公司的財務狀況。
這次回來雖是為了徹底解決譚少巍可能帶來的麻煩,但同時也給了紀綰一次難得的機會,可以和郭恆討論半年來審核帳目的情況。
郭嬤嬤著實不易,查帳這種事不能大張旗鼓的進行,否則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猜測,導致人心惶惶,郭恆只好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