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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是我看著他的目光略帶了些溫柔,他心煩似的回眸瞪我一眼,再沒了白日裡在我面前裝作的斯文樣子:「別看我。即便是你生的,這身子也是師父捏下的,跟你沒什麼關係。」
「是是,我不看你。」我饒有興趣地繼續,「你跟葉宛宛感情很好麼?」
「比跟你好。」他倒是直言不諱,一點兒也沒顧及著我這麼個親孃的面子。
我乾咳兩聲,略有尷尬:「行行,知道了。身為一個母親,我確實沒什麼經驗,更不懂怎麼跟你增進感情。但你爹放我進囚牢探望,你師父又做了吃食讓我給你送進來。你就算討厭我,是不是也得想想他們二人?既然他們如此想見著我倆和平相處的一面,你何必不乾脆裝一裝?哪怕是假裝的,也能讓他們寬心許多,不是麼?」
因著我知曉這傢伙定不會跟我玩什麼感情套路,所以我乾脆把話說白了扔在他面前:「……你意下如何?」
他似是面上有些猶豫,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裡的碗,權衡一番後還是點了點頭:「那倒也是可以。人前我可以裝作跟你母子情深,人後你可別指望我孝順你。」
「一言為定!」我伸手進了囚牢,他則是猶豫半分才走過來磨磨蹭蹭跟我擊掌。
掌心相觸,我似乎能感受到他體內流淌的血液與我有著共鳴。
忍不住輕笑兩聲:「那我先走了,拎著空籃子出去,你爹和師父才能放心。」
他面色又恢復了嫌棄,伸手就把那吃空了的籃子遞給了我,而後背過身去面朝牆壁,似是再不想跟我多說一句。
我笑開了花兒似的走出囚牢,外頭果然站著神色緊張的葉宛宛:「怎麼也,他對你還是冷冷冰冰麼?東西吃掉了麼?你沒說是我做的吧?你得說是你自己做的才行,知道嗎?」
我笑著向她展示了一番這吃的精光的碗碟:「你瞧,他還是聽我話的,吃了個精光呢。」
「呼……那便好,那便真是太好了。」葉宛宛似是鬆了一口氣,隨即又有些狐疑,「他一向都不大喜歡你,怎麼這次忽然開竅了?你該不是跟他說了些什麼別的?」
「哪能呢。」我故作輕鬆,「這大概就叫做,母子連心吧。」
她半信半疑地看著我,最終還是在無奈之下選擇相信了我這莫名其妙的藉口。
既然已經解決了這頭的問題,我便也就把全部重心放在了找尋太乙真水上。
我找了傳音符來給朱橋遞了訊息,他只說他需要問祝洲找找相關資料,也便沒了音訊。心急火燎地等到了第三天傍晚,朱橋的傳音才到:「師父,太乙真水的資料大悲宮是沒有,但是,太乙真水此物,卻是在葉輕掘出來之後,稍有留存。似是當年葉輕給朝辰的雙修賀禮。」
我趕忙就要起身去大悲宮求問這玩意兒,眼看著逐月和褚尤那邊形勢越來越嚴峻,不可避免的戰爭一觸即發,即便只是微薄之力,我也想試著幫他看看。否則,除此之外,我還真想不到有什麼別的可以拿來和風暨水做按兵不動的條件。
轉身就要離開,卻被正好忙活回來的玉澤給撞了個正著。
「別攔我,我有點事要去處理。」我看著他擋在我的身前,便也毫不客氣道。
「那可不行。若是沒被我瞧見便罷了,現在既然已經被我看見了,我自然也沒有要放你離去的道理。否則待魔君回來,怎麼也得扒了我的皮。」玉澤也寸步不讓,似是鐵了心不讓我走。
「你不是受表哥之託前來照料我的麼?怎麼現在跟逐月關係這麼好?」我看著他手中結印,嗓子一緊。
「兩碼事。我雖是按著表哥的說法前來,但既為人臣,自然得遵從他的心意,這是我自己的心意。」玉澤兩手術印皆成,而我卻不能動手。這地方離大門口不過片刻距離,我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