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農家女的帝皇之路(第1/2 頁)
碧水天雲紗窗裡,令嬋懶懶的撥弄著桌上的鮮花,白玉般的面孔低垂,似觀音垂目,似海棠泣露。
門口,觀琴大聲道:“恭迎陛下!”
蹲守了好幾天都沒能見到人的皇帝,決定主動出擊。
乾化帝擺駕椒房殿。
令嬋充耳不聞,穩穩的坐在椅子上,蔥削般纖長白皙的指尖流連在絨絨的花瓣上。
乾化帝一進來便看到這副模樣,他目光一深,低聲一笑。
令嬋聽到他的聲音,慌忙起身,正要大禮參拜,乾化帝卻道:“免禮。”
他掃了一眼桌上粉白的合歡花,“這花美是美,卻有些小家子氣,不稱你。你若是喜歡花,朕賜你兩盆凌花湛露,你應該會喜歡。”
令嬋垂著頭,烏黑髮絲散開,露出一截白皙光滑,天鵝般優美曲折的後頸,“臣女本就是小家出身,凌花湛露……這樣名貴的牡丹花,臣女從未養過,恐養壞了御賜,那就是臣女的罪過了。”
乾化帝挑眉,“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會就是會,不會就是不會,臣女天生愚鈍,不敢自驕。”
少女垂眸折腰,彎曲的腰身如同一隻柔韌的細柳,滑出美好的曲線,看似柔軟易折,其實凌霜傲雪,傲骨錚錚。
乾化帝:“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我可很少有這般好的耐性。”
“臣女惶恐。”
這句軟釘子碰的乾化帝一噎。
多少年沒有人敢這般膽大包天的對他說話了?
“呵……”乾化帝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忽然一笑,“你這個人,看似最守規矩,實則蔑視一切……宣威侯那個沒骨頭的軟蛋是怎麼養出你這樣的孩子的?真有意思。”
……
被令嬋無情拒絕的牡丹花,最後還是搬到了皇后的椒房殿裡,只不過是放在了椒房殿的園子中,來來往往的人都能看到那兩盆品種名貴的牡丹花。
令嬋開始經常性的偶遇乾化帝。
只要她每次出門必定會撞上出門散心的乾化帝。
大部分時候令蟬只會遠遠行禮,然後迫不及待的告退,彷彿遠處的皇帝代表的不是榮華富貴,而是洪水猛獸。
乾化帝再也沒留過她說話,彷彿那天在椒房殿越軌的試探只是模糊的幻影,只是兩人每見過一次,椒房殿園子裡的牡丹都會多上一盆,曾經百花齊放的後院,現在幾乎要變成牡丹園了。
上位者的追求就像是一場勝券在握,遊刃有餘的狩獵。彼此都心知肚明,獵物的所有掙扎都只是鏡花水月的泡沫。
獅子撥弄著腳下的兔子,隨時都有可能將兔子一口吞下。
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誰說兔子不能反過來狩獵老虎?
……
安王澹臺時收到了一封信。
雖然他每天收到的自薦信,送禮信,甚至是彈劾信都數不勝數,但這一封依然尤為特別。
紙上不過寥寥數語:老地方見。
雪白無瑕的信紙上,畫了一個粗糙又醜陋的毛線團?
……這粗糙的手法簡直是不堪入目,不過看久了還有幾分可愛。
安王懶懶的想著,仔細的把信疊好,裝回信封,收進了他書桌上的小匣子裡。
他按照信紙上的時間地點,準時赴了少女的約。
還是在御花園的偏僻角落的那棵合歡樹,今天頗為熱鬧。
令嬋早早的便在合歡樹下等待,雲環香鬢的少女仰頭看著繁茂的花樹,微風一吹,條條合歡花枝變絨絨的落了滿手。
靜謐又喧囂,在他心上鼓譟。
令嬋見到他來,幾乎是迫不及待的上前一步,點漆般的雙眸微微發亮。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