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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再耐心等著,終於等到傅聽歡再拿起那張面具覆在臉上。他心想著這時對方總該走了吧,卻不妨對方似乎還沒有離去之意,反而在聽見外頭一位男侍的求見時爽快地答應了。
蕭見深:“…………”孤在時是萬萬不肯讓他們進寢宮的……
但這時人都已經進來了,蕭見深只得繼續看下去,便見沒說兩句話,那男侍就身體一歪,如柳絮迎風倒似地婉轉依偎了傅聽歡身上。他但聽傅聽歡以自己的聲音長笑了一聲,一手托起對方的下顎,將那張如花似玉真如女子的面孔捧於眼前細細打量。
這還不止,以蕭見深之目力,很快便見傅聽歡的另外一隻手正環於對方腰際,正似手拂琵琶,攏捻抹挑,曖昧己極。
而那男侍早已身骨俱酥,從傅聽歡懷間滑到了他的腳下,正輕輕顫動,淚凝於睫,仰頭深望。
蕭見深:“………………”這是奸細和姦細的對決嗎?
好在也就僅此而已了,傅聽歡似乎也並不想和那對方有太多的勾連,很快就找了個理由把人隨手打發走,這時那之前被傅聽歡遣去找孤鴻劍的人也回來了,回答不出蕭見深所料,乃是沒有發現。
傅聽歡一直很沉得住氣,這時說了一聲“沒有就罷”,便再讓人出去。
殿中又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蕭見深想著這時總是所有無聊事情一一完備,對方終於可以做那正事把要緊的訊息傳遞出去了吧!就看見傅聽歡又來到了鏡子前注視著自己的人皮面具,似乎還有所不滿,於是便取下了那張面具,開始就此落座,慢條斯理地用種種工具修改起來。
蕭見深:“……………………”
他不能理解,匪夷所思,心中刷滿了整整一頁的“你他媽逗我”。
日頭在天空中小小地轉過了一個刻度。
傅聽歡在蕭見深的寢宮中也並未呆上很久,大約半個時辰左右的功夫,他便再自那東宮中悄然離去。此行雖並未探得孤鴻劍的訊息,但見著了蕭見深私底下正與其所表現的一樣對自己情根深種,他也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他並未立刻回到瓊樓,而是趁著白日時間與下屬稍作聯絡,而後才踏星月回到了住所。
並不想甫一進門,便見到了坐在桌旁的蕭見深。
傅聽歡微微一怔,繼而走至蕭見深旁坐下,笑道:“殿下什麼時候來得?可等得久了?”
蕭見深轉向傅聽歡,他並不言語,只托起傅聽歡的下顎,同時用指腹輕輕摩挲著對方的面孔。
英挺的眉,深邃的眼,懸膽似的鼻,如染胭脂的唇。
沒有任何不同,這細膩柔滑完全是人之肌膚的感覺,不管是親手觸碰還是窮盡目力,都不能感覺出這冰肌玉膚有何瑕疵不妥,也不知對方究竟如何做到。
蕭見深想入了神,手指便長久地在對方臉頰上摩挲輕撫。
傅聽歡雖因為蕭見深的動作而面露訝異,卻不做閃避,反而頃身笑問:“怎麼了?”
那一雙眼眸望來,便似丹鳳眼中浸了桃花酒,盈盈脈脈,引人微醺。
蕭見深看著對方此刻面孔,又想起對方的真容,只覺得心中極為複雜,更兼完全不能理解傅聽歡的做法,不由嘆道:“茂卿天姿國色、雄才偉略……”
奈何自己終究不能明白他在想什麼?
蕭見深此刻也是無言以對,終於不能邏輯自圓,於是他沉默了半晌,也只好說:“叫人不可輕視。”同時收回了自己撫摸傅聽歡面孔的手指。
傅聽歡一下子就明白了蕭見深的意思!
兩人本已情到酣處,但自昨夜起,蕭見深卻從頭到尾都不越雷池一步,傅聽歡如同蕭見深一樣有了*之後就少不得計較一二,覺得對方舉止太過閃躲不自然,不似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