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謝風流5(第2/4 頁)
今日去了尋芳樓回來,也不知被誰砸出了血,氣場肅殺得宛若地獄裡的修羅。
不提女帝也罷,一提女帝,他又動了怒,字字句句皆帶殺意。
“我昨日讓你去找神醫,找到了麼?”
他問身後的人。
那人恭敬答:“屬下問了,神醫說平生只會救人,從不害人,不肯答應郎君的事。”
“抓了他的家人,再問他一遍。”
“是。”
……
張府。
管家端著濃茶推門進來,放在男人案前,藉著燈燭看著未完成的棋局,笑道:“郎主又整夜整夜的下棋,外間現在可都吵翻了天,一個個全想求見郎主一面。”
“不見。”
張瑾攏袖端坐,面朝雙陸棋盤,修長的手指端起瓷盞淺抿一口,光下年輕俊美的側顏神色寡淡,“當如何就如何,那群酒囊飯袋有膽子天天鬧騰,便該自己承擔後果。”
“金吾衛和謝尚書起衝突,郎君怎麼看呢?”
“幹我何事?”
“謝尚書被視為和郎主一黨。”
“誰說的?”
“啊?難道不是……謝尚書先後同與郎主一起打壓曹裕父子等人,又與薛將軍走得近,旁人早就如此認為……”
張瑾笑了一聲,手指撥了一下羊脂白玉棋子,嗓音比這清寂夜色都冷,“各取所需罷,這話你拿去問問謝安韞,他若肯聽我差使,我倒是能勉為其難收他做黨羽。”
“啊?”
管家一頭霧水,“所以此事……”
“謝安韞狂妄慣了,隨他去。”
“那陛下那邊……”
“與我無關。”
男人冷漠地落了黑子,白子盡輸,他拂袖掃過滿盤殺伐之局,起身入了內室。
……
鳳寧宮。
趙玉珩端坐榻前,披著大氅,手裡攏著銅花小手爐,低低咳嗽著,安心看著手中的書,內侍笑道:“殿下怎麼又在翻這本書,四年了,還沒看夠。”
“閒來無事罷了。”
趙玉珩咳了咳,抬眼看了一眼窗外層層人影,低聲說:“明日便閉殿罷,以後凡是送進來的東西,皆要查驗毒性。”
“您不爭取爭取,去見陛下嗎?”
“見陛下做什麼?”
“呃……奴才也不知道,就覺得陛下那般喜歡您,如今或許會很擔心吧?”
“喜歡?”
“是啊,您難道看不出,陛下可喜歡您了嗎?”
趙玉珩翻書的手一頓,想起少女臨別時拉著他的袖子,望著他目光的猶帶擔憂和不捨,忽然笑了笑,“也許是吧。”
他再次翻了一頁書,眉目沉寂在火光裡,外間肆虐的西風拍打著門窗,吹不進屋子,也吹不散一室不變的冷清。
——
翌日上朝,姜青姝見證了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朝臣請假。
謝安韞是腦袋被砸故意不來,御史房陳是扭到了老腰,有幾個翻牆跑的時候崴到腳了,還有幾個被金吾衛當成可疑人氏抓了。
然後還有一些在家裡好端端待著的,因為聽到風聲又不知道該站隊,乾脆直接稱病不來了。
朝堂就這麼空了三分之一。
姜青姝:“……”
她血壓飆升。
集體罷工?朕又不是壓榨你們的資本家,需要你們用這種方式來維護權益?這幾個意思?下馬威?給朕看的?
若真是給朕看的倒還好,就怕這群人是為了別的,這剛發生了尋芳樓的事,一個個的就同時請假,難道全是心虛想逃避責任了?
姜青姝深吸一口氣。
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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