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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很是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她見週一神色不對,知他定是有急事,便連忙詢問道:“你如此匆忙趕來,可是有事?”
週一點了點頭,又看了看一旁的元宵和段青禾,這才說道:“回夫人,官府來人了,說是蕭夫人剛醒,得知孩子掉了,鬧得不行,定要討個說法。”
於是,剛緩和的氣氛再次凝重了起來,彩袖也顧不得與賜福鬧彆扭,想起這次的事,她便替自己的小姐擔心。
“既然來人了,我若不去一趟便說不出去了。”唐糖心想,逃避也不是辦法,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如果她不管這事,連累的就是段青禾他們,她是斷斷不能撒手不管的。
“夫人,小人以為,還是等福老爺子的訊息再說。若是老爺的話,便不怕府尹大人為難夫人了。”元宵皺眉道,他是不贊同唐糖主動解決此事的,官府是個怎樣的地方,他清楚得很,去了能不能回來都還是個問題,更別說,這次得罪的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要是有訊息,我還沒回來就該得到訊息了。”福叔若是有心要通知餘清風,別說是前日,就算是前一刻發生的事,下一刻也能立刻讓他得知。所以唐糖有理由相信,福叔並沒有將這次的事告訴餘清風,而且還有意隱瞞了下來。靠人不如靠己,如今,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隨機應變了。
唐糖正想出書房,彩袖卻一把拉住她的手,淚眼汪汪的說:“小姐,你與大人好好說說,大人不會為難你的。”
“那位府尹大人若是存心想為難我,再怎麼說也是沒用的。別擔心,我們什麼也沒做,小姐會沒事的。”唐糖摸了摸彩袖的頭,微笑著安慰道。
豈料,彩袖卻重重的搖了搖頭,糾正道:“不是府尹大人,是大人!”
“哪位大人?”唐糖頗感疑惑,除了官府那個大人,還有誰……
“夫人,彩袖說的是那位蕭夫人的夫君,禮部尚書李大人。”
“禮部尚書……李大人……”唐糖還在思考著她是否耳聞過這位大人時,元宵又出聲補充道:“這位尚書大人幾個月前才剛從禮部侍郎升任為尚書的,卻是當今聖上面前的大紅人。”
元宵這麼一說,唐糖才恍然大悟,不由得驚呼道:“李修!那個禮部尚書是李修?!”
“大膽刁婦,竟然直呼李大人的名諱!”書房門再次被推開,這次竟是京城府衙的府尹親自登門,隨身還跟著五六個捕快。這位府尹大人姓李名掰,長得肥頭大耳,油水十足。和李白雖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去的,卻是個名副其實的瞎掰大人。仗著自己與李修是同姓,硬說他二人八百年前是一家,這次更是跑前跑後的忙活,十足一大馬屁精。
“名諱?我還晦氣呢!”唐糖小聲嘀咕了一句,趁此當口,元宵便悄悄上前,與她點明瞭來人的身份。
李掰見唐糖臉生,便端著十足的官架子不客氣的問道:“說話的是何人,給本官報上名來。”
唐糖一見李掰的嘴臉,便知此人是個草包,只會逢迎拍馬、阿諛奉承。然而,這卻是讓她最最頭疼的,與這種人講道理,怕是如何也講不通的。先不說李修是什麼時候升的官,就說那個蕭夫人,怕就是她離府前曾經與之有過過節的那個芸芸。如果被她知道自己就是顏氏,恐怕她不死也殘了。
以往她是避李修如虎豹,頂好是一輩子都不要再見。而如今,無論如何,她都非見李修不可,不是利用顏氏的身份,而是利用那個神秘的絮兒的身份。如此一想,唐糖更是打定了主意,她連忙欠了欠身,很是客氣的回道:“回大人,民女唐糖,正是這家茶館的老闆。”
“你就是老闆?”李掰頂著張肥豬臉,將唐糖上上下下打量個遍,這才冷笑的繼續問道。
“正是。”
“來人,把這罪婦給本官帶回去。”李掰發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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