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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
男人輕飄飄將自己的視線收回,好整以暇地把玩著手中的玉佩。碧綠的翡翠在細長的之間翻轉繞圈,乖順地彷彿本來就是軟質的絲帶。
她猛然想到,前幾天她送出去的那枚玉佩。
外面的陽光正好,湧入到前廳來,將她所站的那一塊地方照得亮堂堂的。可饒是這樣,她仍舊察覺不出任何的溫暖來,反而心中竄起一股涼意。
“還是不了,父親還沒有回來,認親的事總是要他同意的。”小姑娘剛剛哭過,睫毛濡溼,看著軟軟糯糯,脊背挺得筆直。
鎮國公覺得可惜,但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因此並沒有勉強。
不過他覺得再也沒有在這裡繼續呆下去的必要,起身就要告辭。
老夫人和樂平侯一開始還拿捏著身份,現在見人要離開了,才徹底開始慌亂起來。就算是不用腦子也能感覺出現在的鎮國公的態度微妙來,總不能鬧到最後落了個雞飛蛋打的地步。
樂平侯連忙站了起來,說是要留鎮國公用膳。
鎮國公沒有理會,直接拒絕了。出門之後他同身邊的梁知舟說:“看來唸清那孩子在府中的日子也不好過,你去查檢視,現在樂平侯府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他也算是看著這個孩子長大,也看出來她今日說得一番話裡有演戲的成分。但那是個聰慧的孩子,若是最後不是被逼得狠了,怕是也不願意在外人面前自爆其短來。
“你虞伯父高風亮節,縱使他現在下落不明,他的妻子也不該受到苛待。”他感嘆著說。
梁知舟倒是從他的話當中,想到一些前世的事情。前世虞平生也同樣失蹤了,失去了這層庇護,那個小姑娘的日子不怎麼好。先是出嫁之前被祖母和叔伯用各種名義剝奪了近乎一半的產業,又在出嫁之後,受到楊氏的苛責,最後一點產業也沒能保住。
她最後幾乎就被架空成一個看起來美好實際上一碰就碎的花瓶,全然沒了聲息,在最後連續送走自己的母親、哥哥,最後等到的是父親的一具屍體。
梁知舟微微眯起眼,回頭看了一眼門匾上偌大的“樂平侯府”四個字,低頭時額髮凌亂了視線,應了一聲,“是呀,不應該啊。”
所以這輩子總該有些不一樣。
他輕笑了聲。
——
梁家的人離開之後,屋子裡的氣氛陡然冷了下來。
虞念清接過小滿遞過來的帕子,將臉上擦乾淨,瞬間一顆柔弱不能自理的嬌花搖身一變,又成了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這種轉變更是將老夫人氣得夠嗆,這幾乎就是一種挑釁,在明晃晃地說“剛剛那些都是我裝的”。
“你剛剛都在胡說什麼,你是不是要看著所有人都不好過,你心裡面才會高興。”老夫人的目光就像是要吃人一般,“我們虞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一個孽障!”
“我怎麼了,我這不是在幫虞家嗎?你們說說我剛剛說的每一句話,那一句不是你們在府裡常說!”她是真的覺得諷刺,看了看老夫人,又將目光對準樂平侯,“難不成你們也知道這些話不對?”
算計都不敢明明白白算計,既想要舔著臉要好處,又要面子對外面展現自己的高風亮節,哪有這麼好的事。
她的目光中含著幾分嘲弄。
樂平侯直接一股怒火衝到頭頂上,上去揮著巴掌就要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侄女。
虞念清不多不讓,清凌凌的目光中透著一股倔強,“若是你打了下去,我現在就頂著巴掌印去找鎮國公。”
就這麼一句話,樂平侯這麼一巴掌就怎麼都打不下去。
一旁沒怎麼出聲的王氏隱隱意識到這個侄女有些不一樣,沒有挑火,反而是問了一句,“你說說看,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