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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裴和淵接了這麼句。
聲音聽不出情緒,可他那雙眸子黑寂瞳孔定定,不言不語間,頗有些神鬼莫挨的感覺,直看得陶順兩股打顫。
須臾,裴和淵站了起來,把手中的藥丸子遞向吳啟:「餵給他。」
陶順雙目急睜,可他連說句饒命的機會都沒有,下巴便被大力鉗住,蠟丸中的藥強行餵進口中,順著喉嚨滑入胃腸。
接著,嘴再度被布巾塞滿,連乾嘔都嘔不出來。
這藥發作起來什麼模樣,陶順再清楚不過了。
面板開始迅速泛起癢來,此刻的陶順哪裡還有昨日那幅兇野的模樣,只顧抬起上半身,目中劇烈又無聲地向裴和淵哀求。
「是你自己要說的,我可不曾說過,會饒你。」裴和淵靜靜立著,淞濛的霞光照得眉間時明時暗,情緒難窺。
對比裴和淵,一旁餵完藥的吳啟突然尷尬地開始甩腿。
動作有些急了,引得裴和淵扭頭去看,見是剛才鑽進來的貓這會兒抱著吳啟的腿不停蹭,偶爾發出孱弱無力,又莫名黏膩的喵嗚聲。
吳啟奮力把那貓給扒下去,頗為狼狽地臊紅著臉:「這野貓,春天都過了,怎麼還,還在發情……」
「叩叩叩——」
敲門聲響起,有人在外頭甕聲甕氣地問:「陶爺,您在裡頭麼?」
裴和淵看了看吳啟。
吳啟會意,沉著嗓子應了一聲。
外頭的人似是搓手賠著小心在說話:「陶爺,那藥也下了,紙條子也扔了,可小的剛才遇到那姓焦的小相公在外頭溜達一圈又回了客院,他怎麼沒來您這兒啊?可是不順利?要不要小的再……」
話未完,柴房門被人由裡頭拉開,外間的人被一把拽了進去。
裴和淵緊著眉心,冷望吳啟扣下的小廝:「把你方才的話解釋一遍,要有錯漏,今日便別想出這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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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宅客院。
即使在最熱的夏月,關瑤也沒有像此刻這樣難熬過。
是驅不走的熱,以及說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身體內有股無名的火在燒,燒得她想把自己脫個乾淨,燒得她意識幾近模糊。
房中,能感覺到湘眉急得團團轉,又是給她倒水又是碎碎念著作揖,慌得沒個主意。
不多時,好像聽到湘眉說要讓人請大夫,可人還沒出房門,就聽到她驚呼一聲:「郎君!郎君您回來了!您沒事吧?」
是她夫君麼?
關瑤勉力睜開眼,模模糊糊看見個鶴白的身影,聽見他與湘眉說了幾句聽不大清的話。
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剛才還鬼壓床一般的關瑤從榻上爬了起來,向門口喚了聲:「夫君……」
一聲「夫君」出口,上半身本就要沉些的關瑤,於這瞬身子失重,猛地一頭向下栽去。
要不是裴和淵及時給她撈起,就要直直撲到踏凳上。
裴和淵把關瑤撈回榻上,見她呼吸急促,面色酡紅,一雙天生的媚眼此刻水霧濛濛。
明顯得很,確實被下了藥。
裴和淵無意識地皺了皺眉。
「夫君……」關瑤熟門熟路抱住裴和淵的腰身,在他懷裡亂拱,並開始切切喚他,用那曲裡八拐柔媚且迷離的聲音。
因著中了藥,這嗓音較之平常顯得有些無力,卻也莫名透著軟糯和委屈。
裴和淵眉心緊擰了幾分,忽聽她捏著嗓子說了句:「公子,你怎麼不肯從了奴家?」
接著,又將小嘴兒翹得老高:「你這淫僧,還不親親我……」
咿咿呀呀口齒不清,也不知是在演什麼戲,鬧得籠子裡的灰鸚鵡不停跟著學舌。
裴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