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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鶯呆住了,在那人近身之時回神推搡道:「滾開、你、你放開我!」
便在楊鶯竭力推開那營救之人時,跨廊中突然呼拉拉湧進一群人,男女皆有。
而為首的,正是麓安。
她目中噙笑望著楊鶯,那笑容之中,滿是惡意。
這廂意外重重,而仍在演著大戲的戲臺子這頭,突然被個聲音震得沸騰起來。
「殺人啦!快來人啊!有人被殺了!」
觀戲的人眾開始慌亂,關瑤被湘眉護住,急急跟著人群退開。
退到處簷角時,見了個魂不守舍的,落了單的賀淳靈。
「小靈兒,你方才去哪裡了?」關瑤抓住她,生怕她被人流給沖跌了。
一連被問了幾回,賀淳靈才如夢初醒般地搖頭:「沒,沒去哪裡。」
見她神色不對,關瑤疑惑道:「你身邊的人呢?」
「我方才貪玩,把她們支開了。」賀淳靈喃聲道。
好好的雅宴出了這樣駭人的事,賓客們哪裡還敢待,紛紛帶著下人離了王府。
而直到回到臨昌伯府關瑤才聽到傳來的風言風語,道是當時被人刺殺的,是王府一位上了年紀的幕僚,也是曾跟著靖王爺上過戰場的一位副將。
這會兒,關瑤被裴和淵拿毯子裹在懷中:「可嚇到了?」
關瑤確實有些餘驚未定,可也沒到嚇成這樣的地步。
她萬分無語地看著自己身上的毯子,促狹道:「夫君是不是被嚇到了,故意來與我取暖的?莫要怕,咱們已經回到府裡了。」
裴和淵從善如流道:「那便勞煩娘子,好生暖我一暖了。」
被撓著後腰時,關瑤還以為又要被胡來一通,可裴和淵伏在她身上深吸了幾口氣後,又起身去了書房,說是有要事處理。
起身一問方知,是席羽來了。
裴和淵這麼一去,直到黑了天也沒回房。就連晚膳,也是和席羽在書房裡頭用的,也不知是被什麼事給絆住了腳。
關瑤獨自在房裡閒得慌,晚膳自己用著碗水鴨米丸時,便想起白日裡那軟軟糯糯的小孩童來。
眼睛忽閃忽閃,手背幾個深深的肉渦,一碰就抓著人不放,真真是個討喜模樣。
用完晚膳後,關瑤託著腮按秦伽容說的法子算了算,今日正好是自己易受孕的日子。
越想便越沒心思獨自待著,瞧了瞧外間曳地的月光,關瑤乾脆起身,去了湢室沐浴。
約莫亥時正,關瑤往書房行去。
席羽已經走了,透過遮幕的窗紙,可見得裴和淵獨自靜坐的身影。
一動不動的,也不知在做什麼,還是在想什麼。
在門口時,關瑤遇著了譚臺。
譚臺端著碗湯汁,黑漆漆的,一股濃濃的藥味。
「夫君在喝藥?」關瑤湊過去聞了聞:「什麼藥?」
譚臺眼見自家少夫人穿著一身朱紅衣裙,長帶飄盈環佩作響,憶及吳啟的前車之鑑,壓根不敢抬頭看她,只結結巴巴地答了句:「回少夫人,這,這是解毒的藥。」
「夫君那毒不是早便解了麼?如何又要喝藥?」
關瑤這話音才落,書房的門便被開啟了。
裴和淵站在門後接話道:「是補藥,今日不是與娘子說了麼?為夫腰有些疼,便讓他們尋了補藥來試試。」
關瑤望向裴和淵,見他目光沉靜,聽他語聲琅琅,清冽悅耳。
古怪之感在心頭纏來繞去,迎著裴和淵無聲看了片刻,關瑤翹了翹唇:「夫君身子才剛好,這不明不白的補藥還是莫要喝了。給我吧,我明日尋個大夫驗一驗,看這藥裡頭都有些什麼。」
說罷,關瑤便順勢要去接譚臺手中的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