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千杯少(第2/4 頁)
說:“也是。看來對黨國的感情,我們這一代,還是你們前輩深。只是……剛才老會長對戰局的判斷,會不會過於悲觀了一點?”
老會長笑笑,說:“不是悲觀,而是太瞭解他們的緣故。一批好大喜功、不學無術之徒,如何能辦大事?”
時月說:“嗯,這涉及到高層用人的問題了,我們使不上力。不過,也真是奇怪,凡是飯桶,就是能得到重用。什麼胡啊,湯啊,不都是有名的‘飯桶’將軍嗎?可就是有人喜歡啊。可惜了前方那些將士的性命!”
“飯桶好啊,沒有思想,想裝什麼就是什麼,你想裝尿,它也不會反抗。反正總能任你擺佈……這就是討人喜歡的原因吧。至於將士的性命,那算得了什麼?一將功成萬骨枯嘛。而且,有人本身就是透過軍閥混戰和血腥鎮壓走過來的,殺人如麻,自己卻節節攀升,嚐到了甜頭,所以毫無愧疚與悔悟,總想用戰爭和殺人來解決問題,征服對手。”
時月說:“是啊,和平的機會有過,卻被無情拋棄。有人就是喜歡選擇戰爭。但有趣的是,喜歡戰爭的,卻老是吃敗仗;喜歡言和的,卻老是打勝仗,真是奇了。”
“一個是腹內草包,天生不是帶兵打仗的料,卻偏偏以‘特級上將’自居,以雄才大略自詡,結果到處丟盔棄甲,狼狽不堪。另一個卻是錦繡胸懷,天才的軍事家、思想家、詩人、書法家,能運籌帷幄,決勝千里。這兩個人,怎麼碰?不是以卵擊石麼?”老會長說。
時月說:“確實如此。這麼短的時間內連續中計,這是黃鱔的記性麼?之前老胡不是到處在找人家主力決戰麼,現在怎麼倒過來了,變成被人家圍殲了?”
“游擊戰的精髓,就是以小搏大,在運動中調動敵軍,引誘敵人孤軍深入,然後集中優勢兵力予以殲滅。這是人家自井岡山以來一慣的打法,又不新鮮。可有人就是吃不夠苦頭,一次次上當。‘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汝子不可教也!”
老會長說完,立起身來呼喚家中的廚子,讓他立刻備酒,說要與小秦喝上一杯。
時月說:“我請您去外面一飲如何?”
老會長說:“外面的環境哪有家中的好?到處都是划拳聲,吵啊。我先自引退,就圖一清靜,哪會再去趕那鬧場?”
時月聽了,點頭讚許。再看老會長心情不錯,也就客隨主便了。
廚子很快笑嘻嘻地上了五斤酒,還擺了幾樣果蔬冷盤,然後又去張羅熱菜。
老少二人,各倒了一杯,碰一下,一口乾了。
小秦問,哮喘怎麼辦?
老扈說,開心才喝酒,還管哮喘幹什麼?再說不是有你的救命蔓陀羅花麼?
時月斟滿一杯,敬老會長,說,就服您,然後一口乾了。
老會長哈哈一笑,也滿上一杯,一口乾了。
如此連幹三杯,兩人方才動手剝那水煮花生。
老扈說,這花生果真是個好東西。讓廚子放足桂皮、八角、辣椒、老酒,再儘量多放鹽,煮上一大鍋,閒時用以佐酒,既方便,又美味,營養價值又高。
小秦說,是啊,帶著殼呢,乾淨衛生。剝開來白白胖胖,養顏;吃起來美味可口。
老少二人,說話投機,酒量又好,酒風又爽,一時喝得風生水起,意氣飛揚,把個平時沉悶的廚子都樂得眼饞。老扈於是招招手,讓他也加入,三個人喝得那才叫開心呢。
很快,廚子就被“放倒了”,時月只好將他架到房間。小胖子頭剛碰上枕頭,就骨碌一下朝天躺平,挺著個大肚子,鼾聲如雷。
灌翻了小廚,老少兩個更樂了,一杯來一杯去,杯杯都有理由。小秦更是放開了。往往老會長才一口,他就喝了三分之一;老會長喝三分之一,他就杯底朝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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