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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偉飛被沈樓的眼神嚇得一縮，他感覺他再不躲遠點，沈樓下一秒就會打他。

他感覺沈樓今天好像吃了槍藥，兇不唧唧的。

雖然沈樓平時也很兇，但也不至於像今天這樣。

喬偉飛忙退後一步，但仍不肯丟面地喊道，「你你你這是要和我打架嗎？」

「那你等著，我出去叫人！」

喬偉飛在撂下這麼一句狠話後，就匆匆跑出了門。

臨走前，喬偉飛又特意回頭，看了眼沈樓的小行李箱。

那裡面到底裝著什麼，能讓沈樓這麼保護？

他總有天得開啟看看。

喬偉飛走後，沈樓將小皮箱推回床底下，他低頭在床邊坐了會兒後，等了半天喬偉飛，也沒見喬偉飛殺回來，他這才去洗漱睡覺。

等燈都熄滅了後，沈樓手伸到床背後，摸到了他藏在廢棄電箱裡的錢。

這是他最後的安全感。

有錢，他才能照顧好自己。

就像蘇秘書臨走前囑咐他說的那樣，他以後就只能靠自己了。

靠自己。

-

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餐後，喬偉飛帶著一眾寄宿學生們在幼兒園裡瘋玩，小朋友的尖叫聲能響破雲天。

沈樓坐在教室裡，透過窗外玻璃，他看見阮沅今天第一個衝進了幼兒園。

阮沅臉上掛著明媚的笑意，不再像昨天那麼悶悶的。

阮沅一出現在學校裡，很快就吸引到了在外面玩的喬偉飛的注意力。

見到阮沅來了，喬偉飛不玩了，他跑到阮沅身邊，問阮沅今天為什麼來得這麼早。

其他住宿的男孩們也圍著阮沅，和他講著話。

阮沅被一群男生圍在中間，走都走不了。

沈樓默默收回視線，低頭玩弄起了手上的魔方。

教室外，阮沅好不容易掙脫喬偉飛和其他同學的包圍圈，他一口氣地跑進教室，巴拉著教室大門口，探頭進去看一看。

在看到沈樓在教室裡的一瞬，阮沅眼睛一亮，「大黑！」

他幾乎是飛奔進的教室，因為他跑得太快，跑到沈樓面前時，腳上一打滑，最後居然直接跪坐在了沈樓面前。

沈樓想去扶阮沅，但手伸出去，他又給退了回去。

好在教室裡舖著海綿軟墊，大家上課都是席地而坐的，阮沅才不至於摔一個大跟頭，「我有好多好多話要和你說！」

阮沅耷拉著腦袋，低頭認真檢討起自己的錯誤。

「大黑，昨天是我做錯了。」

「我不應該兇兇你。」

「我不是一個好主人，你可以原諒我嗎？」

說完最後一句話，阮沅怕沈樓不肯原諒他，又怯又慫地看了眼沈樓。

「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沈樓藏在身後的手慢慢攥緊。

昨天的事兒，他也有做錯，他不吃狗糧，他應該告訴阮沅。

而不是什麼都不說，欺騙阮沅。

不完全是阮沅的錯。

阮沅見沈樓半天不說話，以為大黑還沒原諒自己。

他嘴角向下一撇，拉拉沈樓的衣袖，聲音放得低低的，一臉的可憐兮兮樣兒，「對不起，大黑，別生氣了嘛。」

沈樓衝著阮沅搖了搖頭，意思是不生氣了。

阮沅秒懂沈樓的意思，一見沈樓原諒他了，他連忙一頭扎進沈樓懷裡，雙手用力抱緊沈樓的腰，用腦袋蹭啊蹭沈樓的衣服，像是隻想要留下氣味的小狗，「大黑，你真好。」

「我還擔心你會不理我了。」

「我們以後再也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沈樓垂眼看著阮沅腦袋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