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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說什麼啊?&rdo;

&ldo;你對他的愛意啊。&rdo;我一本正經地攤開雙手，東堂的臉上卻顯示出至今為止沒有見過的可怕表情，她嘟嘟囔囔地說道：&ldo;愛……意……嗎?&rdo;隨後作出一副投降的姿勢。&ldo;怎麼表達愛意啊，我完全不會。&rdo;

等我回過神的時候，東堂已經迅速地走出教室，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ldo;我說，北村，真的什麼都沒有嗎?&rdo;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了過來，我正想這是誰的聲音呢，原來是莞爾。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啊。不過莞爾同學好像一般連&ldo;說&rdo;都不用&ldo;說&rdo;，自己悄聲無息地突然就&ldo;到&rdo;了。可能因為陽光的角度問題吧，他看起來彷彿一個黑影似的。

&ldo;怎麼了?&rdo;

&ldo;我說的是東堂啊。剛才你和她十分親密地聊天了吧。&rdo;莞爾臉上的表情與其說是在恐嚇我，不如說更像是一個惴惴不安、盼著女兒早點回家的父親，我頓時心裡生出一絲同情。

&ldo;我和她也沒說什麼特別的事情。&rdo;

&ldo;比如呢?比如是什麼樣的話題?&rdo;

出乎我的意料，莞爾居然是這麼一個既難纏而又不好對付的傢伙。我只好找了一個適當的藉口搪塞道：&ldo;我們剛才討論論文來著。&rdo;

我們隸屬的法學院有規定，院裡的每個學生不僅要在畢業的時候交上一篇論文，院裡的大一新生在一年級第二學期的期末也必須交上一篇論文。雖然有人提出疑問：&ldo;到底要剛剛入學的大一新生寫點什麼呢?&rdo;但似乎學校方面另有考慮，&ldo;雖然進了大學，但別以為就可以放鬆&rdo;。

所以我覺得，不管怎麼說吧，&ldo;怎麼寫論文&rdo;這件事是同為大一新生的我和東堂可以一起討論的一個話題。

&ldo;噢噢，原來是入論的事情啊。&rdo;莞爾的臉變得有些扭曲。因為大一時候的論文被稱作入學論文，所以有的學生就把這個簡稱為&ldo;入論&rdo;。

&ldo;我們就是聊了聊寫什麼題目之類的話題，怎麼樣，不是什麼特別的話題吧?&rdo;

&ldo;嗯，原來如此。&rdo;莞爾雖然沒有完全釋然，但還是應聲回答道。過了一會兒，他好像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又接著說道：&ldo;啊，對了，北村啊。之前我跟你說過的那個，鳥井那小子可懸了。他是不是和短大的女生搞上了?&rdo;

&ldo;那個姓長谷川的運動員?&rdo;

&ldo;運動員?什麼運動員啊，我說的是短大的妞啊。總之，那個女的很有手段的。&rdo;

&ldo;很有手段?那不是好事嗎?&rdo;

&ldo;那個女的到處和男生亂搞，而且聽說她似乎，好像還可能和特殊服務行業的男人打得火熱。&rdo;

&ldo;似乎，好像還可能?&rdo;這種曖昧的說法讓我覺得可笑，我實在是忍不住了，便重複了一遍。和特殊服務行業的男人&ldo;打得火熱&rdo;，這種說法還真是挺抽象的。

&ldo;不對，好像說反了吧……反正是聽說她似乎，好像還可能是和男人打得火熱。&rdo;

&ldo;似乎，好像還可能。&rdo;

&ldo;我就是想說，鳥井去調戲人家，把人家給弄生氣了。&rdo;

&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