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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代一樣,但神情大不相同,冷得能凍傷人。他湊到李琅琊耳邊,溼熱而冰冷的氣息吐納在他耳畔:“你看著我。”
李琅琊驚恐地抬起眼睛。不,他一定是誤會了!是誤會!我不是如此意思!可沒等他解釋,端華就涼涼地開口了:
“如果我進去痛斥他一頓,是對我沒什麼好處,還是對你沒什麼好處?”他低低地道,居然還掛著笑容,“多少天了,我都見你對他十分忍讓,哦——只道他是總監察?你是怕,他知你與我從前關係甚好,暗中為難你?怕你這官做不下去?”
李琅琊居然說不出話。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卻教氣頭上的端華想也沒想便加深了誤會。“放開!”他一手捏上李琅琊手腕,就想進那房門。李琅琊一急之下,想也沒想就貼了上去。
皇甫端華身體猛然僵硬,那捏著李琅琊手腕的手也驟然鬆開。那清冷如雪的嘴唇觸感依然美好而甜蜜,簡直就是能讓人迷惑心智的迷香!端華腦中一片空白,太久的思念和煎熬,李琅琊從來沒有過的主動,讓他的手臂不由自主地環過李琅琊的腰間。二人一時間渾然忘我,直到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一把推開李琅琊,對方被那極大的力道推得一個趔趄,幾乎生生撞上廊柱。皇甫端華轉過牆角就想掀開高仙芝屋子的門簾,可再一聽,發現那裡不知何時早就沒有了人。李琅琊喘著氣,雙手向後抱住廊柱,眼神木然。
皇甫端華慢慢轉過身。“九世子……您實在是教末將驚訝了——為了不讓末將進去說話,連這種方法都用上了!如此說來,倒是在下以前小看了您!”說罷他竟然看也不看李琅琊一眼,戰袍下襬一甩,足尖輕點,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琅琊連連後退幾步,一把抱住廊柱才險險未曾倒下去。分明是誤會,他卻無法解釋。短短一月有餘,便從歌舞昇平的長安城到了血肉橫飛的戰場,清閒的世子成了監察,守衛皇城的中郎將被派上了前線。這裡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亂了,誰也解釋不清,如此紛亂的心緒下,一點點小差錯就可能釀成最大的誤會,最苦的酒。饒是再多年的感情也抵不過一時的執念與痛苦。李琅琊把額頭抵上柱子,全身冰冷。
端華,我確實是為了一己之私。我誠然卑鄙,只不過,和你想的不同。我不為了官位。邊令誠已然取信於聖上,我的話甚至還不如他有分量。你若開罪了他,必沒有好結果。我為了一己之私,沒錯,我不惜用如此不堪的手段,只因我要保住的人便是你。也許你冷靜下來,就會明白我說的無錯。其他的,即使我有心去管,奈何餘力不足。
第 25 章
(二十五)
卻說那日邊令誠要求高仙芝假公濟私給他行方便,反遭高仙芝嚴詞拒絕,心下自然是惱怒不已,第二日,便道因公要返回長安城一趟。言辭間居然沒有半點生氣的意味。高仙芝並沒想多,還當他回心轉意,於是便爽快地送邊令誠出潼關。
關外寒風乍起,寒聲瑟瑟,高仙芝與邊令誠告別,一旁的顏鈞看著邊令誠那張皮笑肉不笑的臉,心中湧起一陣不祥的預感。“這傢伙,到底回去做什麼?”
皇甫端華一反平日裡將劍懸在腰間的習慣,而是把它抱在懷裡。紅髮的年輕人長身而立,衣袂翻飛。額前沒有束好的頭髮被風吹得糾結成一團。“怕是去告御狀罷?”他似笑非笑地對顏色鈞道。
顏鈞瞥他一眼。離他們幾丈開外,高仙芝與邊令誠還在說話。
“真不知道元帥和那個傢伙哪裡來的這麼多話好說。”端華道。
“迫不得已。”顏鈞明顯也在壓著怒火,看來也是受夠了那個成天不務正業卻專會指手畫腳的傢伙,“皇上身邊的紅人,自然是要以禮相待的……哪怕不願意,啊,失禮了,想你原來身居中郎將要職,肯定也見得多了。”
端華笑了笑。顏鈞方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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