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第1/2 頁)
而對此,我只能對他道:羅警官,看你說什麼呢。。。。。。這件案子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我不想再去你們局喝茶了。。。。。。
狐狸說過,撒謊的最高境界,就是你自己都不覺得你自己在撒謊。
掛掉電話後發覺外頭雨還在持續下著。
路上人不多,店裡的人更少。三兩幾個人在低聲談論著最近的兇殺案,似乎現在是個人都關心這系列案子,到哪兒哪兒在談論。他們說這和英國的&ldo;惡魔傑克&rdo;有些類似,但作案手法沒有&ldo;惡魔傑克&rdo;那麼殘忍。這真不知道叫人怎麼說才好了,殺人還分殘忍和不殘忍的麼,這對死者來說何其殘忍。而歸根到底,之所以他們覺得沒有&ldo;惡魔傑克&rdo;殘忍,只是因為關於這些案子的報導都已經被處理過了,包括我親眼目睹的那個被剖開肚子還能在地上爬的女人,最後無論是上鏡頭還是見報,都只提供了死者的臉部,而關於她的死狀,也只是輕描淡寫兩個字--裸死。
兇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兇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呢。
我想起最近兩次的夢。兩次我都夢見了同樣死法的女人,一次後來成真了,一次沒有。但無論哪次我都沒有看見兇手的樣子,所以後來我想想狐狸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也許我真的只是因為受那天的印象太深了,所以才會做到這樣的夢吧,無論如何,雖然我能見到一些正常人所見不到的東西,但未卜先知,那是從來都沒有過的。
窗外又陰了下來,之前天比較亮的。我聽見隱隱有雷聲在頭頂滾動。
走到店門口打算把地上的積水清一清的時候,我發現門外的地上又是一地蝴蝶屍體,一片片枯葉子似的,被來往的人踩得亂七八糟。
真見鬼了,今年是蝴蝶繁殖旺季麼?天天一堆蝴蝶跑這裡湊熱鬧。但。。。。。。別人家家門口為什麼就沒有呢?我特意朝周圍看了一圈,真的沒有,家家門口都是乾乾淨淨的,除了我的店。
有點納悶,我拿起掃帚在那些屍體上用力掃了起來。被雨水淋過的蝴蝶很難清理,它們就像被粘在路面上的油漆,一不小心連同佻的掃帚也五彩斑孳孳不斕了起來,很長一段時間裡你不得不在這些又厚又粘的漿液裡疲於應付。
&ldo;很久沒見這陣勢了。&rdo;忽然聽見有人在我身後輕輕說了一句。
抬頭看到鋣在門口斜著身靠著,紮起頭髮的臉看起來有些陌生,便充分體現總經也是清清爽爽的好看。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發覺蹲在他肩膀上那隻肥胖的虎皮貓在眯著眼朝我笑。
&ldo;什麼陣勢?&rdo;我問。
鋣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地上的屍體,似乎在想著什麼。
我沒再理他,繼續低頭做我的清潔工作,一邊想著也許哪天我應該對那隻白吃白喝的肥貓增加點房租。
而這時鋣卻蹲了下來,從地上抓起一把已經爛得不成樣子的蝶翼,在手裡捻了捻:&ldo;我記得有一年,也是這樣的天,我們在秣陵西城碰見過一回。&rdo;說著抬起頭,他看著:&ldo;你記得麼?&rdo;
我愣了下,沒吭聲。
事實上我知道他也並不期望我說話。和往常一樣,他只是問而憶,並不需要我回答。
但是我很想聽他繼續這麼說下去。
鋣很少同人說話,他總是安靜得像到空氣。而他每次說的那些為數不多的話,又總都讓人覺得很費解,因為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甚至無法判斷他晃是在對你說話。有時候,我覺得他在同我說話的時,其實那是在對另一個人講。那個他所期望的人,那個被他叫做神主大人的人。而事實上我一直都沒有讓他知道過,每每在這種時候,我都有些同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