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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殿亮著明亮的燭光,穿著隨意的梁王坐在主位,目光冰冷地望著地下跪著的暗衛。
「到底是什麼情況?」
「啟稟殿下,那日匈奴攻破東關城後,俘虜了神威將軍,後被釋放回朝,至於關副將……」
展鵬看著那臉色發寒的主子,斟酌許久還是吐出了真相。
「關副將並沒有戰死疆場,那日他率領部將準備圍剿匈奴部分兵力,被擊退後,關副將不慎跌落山崖受了重傷,被村裡農婦一家收留療養至今,明後日估計就返回京城,今早皇上那邊已經收到了訊息。」
展鵬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生怕主子遷怒於他,只能說這關副將命大,還能撿一條命回來。
只是關副將回來後,梁王殿下和王妃又該如何自處呢,真是孽緣。
出乎意料的,殿下並沒有大動肝火。
「你先回去吧,有什麼情況第一時間向我匯報。」
霍昱丞斂了斂眸,壓抑下眼裡的異色,那張臉龐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神色,儘管手掌早已青筋暴起,捏得通紅。
待展鵬走後,才一個人坐在空蕩的大殿失神。
關昀沒死,明後天就會回來。
她若是得知這個訊息會怎樣,會離開她回到關昀身邊嗎,比起她,她應該更在乎關昀,畢竟那是她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而她和她滿打滿算也不過在一起短短一年。
可能也只有那幾個月。
霍昱丞苦笑著低眸,唇角的笑容變得苦澀無比。
一個人呆坐了好久,才拖著發涼的身體回房。
意外的,內室亮著明晃的燭光,床簾被掀開勾在兩側,她披著烏髮只著單薄的中衣跪坐在凌亂的床榻上,那張清麗而沉默的俏臉在模糊的燭光下看不清她的神色。
「你都聽到了?」
霍昱丞走近,坐在她旁邊的床沿,聲音還是一如從前的溫和。
池清容垂著眼眸沒看她,只輕輕應了聲,輕飄飄的和她們剛開始相處那段時間一樣。
「嗯。」
霍昱丞目光複雜地看向那張早已刻入骨髓的容顏,看著她雪白頸間她留下的青紫痕跡,明明她們上一刻還做了那樣親密的事情,現在的她卻讓她感覺到陌生。
凝固的沉默在室內無限蔓延。
「容容……」
霍昱丞抬眸看向她,伸手幫她晶瑩耳邊的那一縷烏髮別在耳後,卻不曾想指尖會觸到她微涼的淚。
她哭了。
這個念頭一在霍昱丞腦海里出現,就好像炸開一樣,她為什麼哭,是因為關昀能平安回來,還是在後悔沒能保守住貞潔等他回來。
只一剎那,霍昱丞尚且還在跳動的心房好像停止了跳動,心一下從天堂一瞬間跌進了萬劫不復的地獄,通體的冰冷。
「我今晚睡外面,你早點休息。」
霍昱丞不自在地收了手,撇開頭沒在看她,生怕看到她眼裡的厭惡和反感,踩著慌亂的步伐匆匆離開。
那晚她第一次沒有低聲下氣去哄她,她也沒有像以前一樣軟聲挽留她。
共處一室,一夜無言。
清晨過來伺候的瑞珠都沒發現什麼異常,還像以前一樣打趣自家小姐,只是往常會各種害羞的人今天卻異常的沉默。
一言不發地用完早膳,瑞珠才發現端倪,一個早上都沒看見殿下,聽石越說殿下一早就出去了,反常的是小姐也沒有過問。
小姐用完早膳,便一個人在房間從早上坐到了晚上,沒有像以往那樣去後花園撫琴,而殿下則一天都沒有回來。
夜深了,瑞珠看了眼空無一人的軟榻,再看了眼坐在床沿邊沒有寬衣的小姐。
「小姐,要不我先伺候您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