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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施主如今英姿越見煥發,噫,沈施主詫容滿面,敢是不識貧尼?你可還記得有人對你提過白雲這個法號。”
沈雁飛失聲道:“曖,你是紫竹庵的白雲大師?小可不但聽過,而且還要拜謝大師賜藥之恩。”
白雲老尼面色一沉,道:“貧尼自分出世已久,本沒有什麼機會再施用武功,可是你這自甘下流的人,迫得貧尼要重作馮婦,試試你究有多大的氣候。”
沈雁飛皺眉道:“大師此話怎說?小可已改邪歸正……”
“住口,貧尼眼睛尚未昏花,早先在山腰處已見到你的惡跡,剛才又看見你表演絕技。來吧,不要多廢唇舌,貧尼年紀雖老,但卻不容易打發呢!”
沈雁飛懊惱之極,仰天長笑一聲,四山回應。白雲老尼慈眉輕皺,想道:“悔不該把靈藥給他服了,使他內功精湛如此。”
石後忽又轉出一人,一身雪白衣裳,頭上還用一條白絲巾,包紮著一頭雲發,乍看來就像守孝的素服。
這位白衣姑娘眉清目秀,真個是秋水為神玉為骨,冷豔無雙。沈雁飛目光一掃將過去,哎的一叫,目瞪口呆。
敢情這位姑娘乃是日夕難忘的吳水琴,她冷冷瞥了沈雁飛一眼,便向白雲老尼道:“老師父把他讓給我吧。”
沈雁飛心中想大叫一聲琴妹妹,這月來的闊別,生像已經歷了幾十年。可是他又感覺到他們之間似乎已被一道深淵隔開,他毫無法子可以超越,因此這一聲琴妹妹,只在他心裡響著。
白雲老尼堅決地搖搖頭道:“你是知道青城派對我的意義,對麼?”
吳小琴緊緊閉著嘴唇,歇了片刻,她道:“好吧,老師父,我就置身事外!”
她話聲甫歇,身形一晃,已退回石後,沈雁飛覺得她的聲音十分陌生,宛如聽到另外一個世界的人在說話。錯眼間已不見了她的蹤跡,也不感到奇怪(他一向不知道吳小琴懂得武功),只有一陣空虛絕望襲上心頭不,使得他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白雲老尼緩緩走前幾步,忽然被他那種奇異的神情愣住,歇了一會兒,她徐徐道:“沈雁飛,她已經走了,她永遠不要再見到你,否則她會把你殺死。”
“我……我還活著麼?”他喃喃說,頭顱無力地垂下來:“琴妹妹又回到她自己的世界去,記得曾經有一度,我把她從那個世界裡帶領出來……現在她又回去了……”
一塊拳頭大的石頭從遠處劃個弧形飛過來,帶著尖銳的破空聲音,沈雁飛怔怔不動,啪的一聲,石頭正好擊在他身上,把他擊得退了一步。
白雲老尼嗟道:“她去得更遠了。”眼光收回來,只見沈雁飛面色蒼白如死,忽然捧胸哇的吐出一口鮮血。
白雲老尼忽然躍過去,一掌拍在他後心,沈雁飛又哇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舉袖揩揩唇邊血跡,惘然道:“琴妹妹走了,她真的走了……可是為什麼呢?”白雲老尼本身從情天恨海中熬過來,深知沈雁飛此時心中的悲痛,無可倫比。登時對他甚是同情,她本想指點迷津,告知他吳小琴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而如此怨憤,但她老人家又深深疼愛那溫柔如水的祝可卿,故此不好說出來。否則異日沈雁飛遇著祝可卿的話,必定會把她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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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同情地嘆息一聲,覺得這世界上所發生的一切,老是這個模樣,所渴望的偏得不到,禍咎卻隨時隨地隱藏在附近,一有機會,它便降臨頭上。於是這位洞徹世情的老尼飄灑地走開,忽然回頭慈祥地道:“沈雁飛,你好自為之,切勿妄開殺戒,回頭是岸。”說到這裡,已走出好幾丈,人與語聲漸漸遠去。剩下陷在哀傷中的沈雁飛,孤零零地在夕陽下獨立神傷。
且說吳小琴把沈雁飛打了一石頭,遠遠看見他吐血光景,芳心有如被把利刀不住地剜著似的,眼淚直流,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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