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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

&ldo;我吃到臉上了？&rdo;

&ldo;沒有。&rdo;顧安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簾。

&ldo;你今天約我出來有什麼事？不可能只是單純地吃冰淇淋吧。&rdo;

&ldo;嗯，我總覺得，要和你說一句對不起。&rdo;

&ldo;為什麼對不起？&rdo;

她明知故問。

&ldo;畢業聚會，天歌和你說的那些話，終究和我脫不了關係，她誤會了我的意思，卻偏偏連累了你，所以對不起，為她也為我自己。&rdo;

陳希靜靜地看著他，過了很久才開口。

&ldo;雖然我覺得你沒有必要道歉，但是我接受。&rdo;

&ldo;你原諒我了？&rdo;

&ldo;如果今天出來，你沒有舊事重提甚至帶著寬和友好的笑容和我這個老同學敘舊，那我一定會拎包走人絕不停留，但是你沒有逃避，甚至和我說了對不起，因為你知道當時那件事情確實讓我不好受了，對於這一點，謝謝你的擔當，所以我接受你的道歉。&rdo;

顧安的眼裡閃過她不知名的洶湧的情感，很久很久，都沒有隱藏。

&ldo;我總覺得你變了，比起高中。&rdo;

她淡淡地笑了笑，安靜地盯著自己握著勺子的手，

&ldo;嗯，我變了，也該變了。&rdo;

no2

&ldo;為什麼選擇在甜品店見面？&rdo;

陳希走在他的右側，這種並肩而行的感覺，真的久違了。

&ldo;你好像很喜歡吃甜的。&rdo;

他伸出左手撓了撓頭，語氣有些不自然。

&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高三那一年，你的筆筒裡一直放著糖和巧克力這類的零食。&rdo;

她不知道該怎麼答話，只好沉默。

&ldo;你，為什麼最後也來了a大？&rdo;

&ldo;沒過第一志願的提檔線，被調劑過來的。&rdo;

她把眼睛轉向一邊，撒謊的時候，她總是沒有辦法坦然地直視前方。

&ldo;專業也是被調劑的嗎？一直沒聽說過你對法學有興趣。&rdo;

&ldo;嗯。&rdo;

陳希輕輕地應了一聲不再說什麼。

也是到了大學，她才知道，長大和任性其實是彼此衝突的。高中的時候她還可以臨時轉理，可到了現在，縱使有再多的不情願，她也必須安靜地待在她絲毫不感興趣的課堂上。

&ldo;我到家了。&rdo;

&ldo;你住在這？&rdo;

&ldo;三樓，和別人合租。&rdo;

顧安點點頭，後來又想起了什麼，&ldo;發簡訊的那個，是我現在用的手機號，你存一下。&rdo;

&ldo;你為什麼不問我換掉手機號的事？&rdo;

他低頭看著鞋尖，&ldo;因為我覺得，你有你的理由，而我無權干涉。&rdo;

她笑了笑，的確無權干涉。

&ldo;我走了啊，你也趕緊回學校吧。&rdo;

&ldo;陳希。&rdo;

&ldo;嗯？&rdo;

&ldo;我以後如果想見你，可以隨時來找你嗎？&rdo;

她抬頭直視他，憑什麼想來就來？憑什麼選擇權從始至終都在你的手上？我在你心裡到底算什麼？

可停了很久，她開口，&ldo;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