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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舉動溫柔又帶著不好惹的佔有慾,昏黃的燈光下,男人因為失血而變得有些乾燥的嘴唇炙熱無比。擁抱著火燒一般的熱情暗示他將要以某種方式將眼前的女人席捲。
“我沒有。”譚棠試圖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在得知真相之前先露怯。
“沒有嗎?”羅昭威輕輕地親了她一下,嘬出一道細微的聲響。然後揚起長睫繼續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他在威脅她嗎?男人的親吻宛如巫師種下的惡毒魔咒,非但不甜蜜,反而令人害怕。
“真的,沒有。”譚棠被他釋放出的強烈壓迫感侵略的快要窒息了,卻仍然固執的堅持自己沒做錯任何事。
至少……她現在還沒有想起來他指的是哪一件。
“你說謊!”看著女人死不承認自己已然認定的事實,羅昭威皺了皺眉,終於露出被激怒的怨恨神情。
只見他用力把住譚棠的頭,帶著兇猛的懲罰意味狠狠朝她的嘴唇吻了下去。堅硬的皓齒啃咬著女人的唇瓣,像是要將她的謊言全部撕爛。
“你說謊!你說謊!”一邊粗野的吻著她,羅昭威一面瘋了一樣的低吼著。
真是個反覆無常的死小鬼!
譚棠的兩腮被他有力的手指掐的很痛,凹陷的雙頰是他在逼迫她張開口迎接他火熱的舌頭。可是她現在不想吃他的口水,不想在糊里糊塗的情況下被按上莫須有的罪名!今天真是一個見鬼的日子,一個晚上這家夥已經變臉了兩次。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嗯……!”當那條軟軟的東西再一次捅進她的口腔深處時,譚棠用力的咬了他一下制止男人瘋狂地行為。他吻她的時候似乎很陶醉,氣息喘得很急。在這種強行侵犯的性遊戲中男人似乎能得到比正常的親熱更多的快感,暗示了他非同一般的性口味。
“你咬我?”嚐到口中的血腥味,羅昭威先是憤怒的瞪了她一眼。緊接著卻開心的狂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哈……”真好。他舔舔帶血的嘴唇,表情十分享受。
“神經病!”譚棠一把推開他,手背猛擦著自己腫脹發痛的紅唇厭惡的拭去他的氣味。
“姐姐,”羅昭威在床上調整好自己的坐姿,長腿慵懶的在床墊上曲起。他的右手搭在膝頭側著頭魅惑的望著她,就彷彿剛才那個突然發狂的男人不是他,一切又回到最初他被發現和男人親熱時那種滿不在乎的欠扁模樣。
有的時候他會這個樣子,一下子很開心,一下子又很失落。一下子活潑的要命,一下子又寂寥得要死。不同的人格不同的性情在同一具身軀內輪流轉換,讓這個不到二十歲的男人散發出一種病態的美感。
“你不是Chu女哦,又怎麼會是同性戀呢。”男人終於笑眯眯的說出了隱藏許久的心裡話。
“什麼?”譚棠心裡一驚,不安的皺起了眉頭。
“你不是同性戀,你有你自己的男人。”羅昭威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眼神中隱藏著說不出的複雜。只見他漫不經心的拉開床頭離他最近的一個抽屜,用兩指從裡面夾出一封薄薄的信箋來。
“喏──這是你男人寄給你的,我今天早上替你簽收了。”他笑著說。
“我……男人?”聽著羅昭威話中十分擠兌人的語氣,又在得知對方將這封信箋的來源硬生生的歸為她的親密伴侶之後,譚棠無論如何都沒有勇氣去接他手中的紙頁。
她的男人?會是誰?
女人的腦海中登時浮現了兩張不同男人的臉,心下暗忖了半天也是毫無頭緒。這兩個人一個早已失去了聯絡,另一個又絕對不會明目張膽的將信件寄到她家。那羅昭威手中的東西又是出自何人之手呢?
“怎麼?不想看?”見女人緊盯著他手中的信箋,臉上卻掛著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