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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七嘴八舌說東說西,弄得我腦袋嗡嗡直響,好半天才理清頭緒。
他們說我家裡藏了不三不四的人,我兩天沒回家,那個人就連著兩天在半夜發瘋,又砸東西,又在客廳位置亂折騰,叮噹響個不停,全樓都能聽見。
這陣亂砸從後半夜一點多開始便沒完沒了,導致樓上樓下不得安寧。
我頭昏腦脹的,反駁家裡不可能有人。
&ldo;你是這家主人嗎?你自己住?家裡沒別人?兩天都沒在家?&rdo;警察語氣不善,我一一點頭,他們便讓我開門。
我開門時有些忐忑,心裡亂得像一團麻,之前鄰居說我兩天不在家,房廳就有人連著折騰兩天,而且從一點半開始,我總是覺得這件事和那個怪夢有關,和蘇牧北有關。
門開,四名警察搶先進屋,而我和鄰居們都愣了。
房廳一片狼藉,廚房那些鍋碗瓢盆都碎在儲物室門前,而且儲物室門上痕跡斑駁,區域性出現凹陷,甚至有一把菜刀劈在門上,顯然是有人企圖進入儲物室。
我家就那麼一畝三分地,藏沒藏人一眼便知。
警察看過洗手間、臥室、陽臺後,將注意力鎖定在儲物室,摸著配槍圍過去,示意我開門。
儲物室鑰匙一直在我身上,我膽戰心驚過去開門,心裡複雜得很。
門開,一股很濃的潮味撲面而來,嗆得我喉頭很癢,我別開臉退到一旁,警察箭步沖了進去。
儲物室雖小,卻擺滿了東西,存在很多死角,警察全部檢查後,就把目光放到我身上,於是我被請到派出所。
兩天來,我的去向都有人證,警察挑不出毛病,找不到證據說我擾民,最後奉勸我回去把門鎖統統換掉。
我離開派出所已經中午了,可我沒急著找鎖匠,而是打電話給叢叔,將這件事前前後後講了一遍,因為我有種感覺很強烈,這件事不是人為的。
電話中,我把想法暗示給叢叔,叢叔比我精明,立馬給我拿了一個主意。
叢叔思想透徹,先是將我的想法說了一遍,見解獨具風格,發人深省。
想像蘇牧北失蹤一年多了,我無法排除他死亡的可能性,但他死後來找我,而且是衝著儲物室來的,我能聯想到,或許是他想要儲物室中什麼東西。
叢叔意思投石問路,既然我心裡有鬼,那就用一個辦法來鑑證這隻鬼是否存在。
叢叔在電話中笑了,說這是個笨辦法,他要我把儲物室鑰匙留在門上,也就是給這隻鬼提供便利,至於我,找上幾個夠膽的朋友躲在臥室裡,半夜守株待兔,不為捉鬼,只為證實這些事是否離奇。
掛了電話,我走在街上,一路思來想去,究竟要找誰來陪我大半夜守著臥室,誰才夠膽量。
這功夫,我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更沒想到它會為我送來一票奇人,他們從天而降。
&ldo;小佩我是姨媽,姨媽查了你表哥的電子郵箱,有幾個人你聯絡一下吧,他們應該能找到那狼崽子。&rdo;
我忽促找到一個文具店,現買現用一本通訊錄。
通訊錄黑色磨砂料子,很精緻,我翻開它快速記錄幾個人名,及聯絡方式。
掛線後我出門打車往家走,這期間統計了一下通訊錄上的人名,有七人之多,我挑選其中一個看上去順眼的,叫&l;華雄英&r;的撥了過去。
畢竟在我潛意識中,蘇牧北已經是個死人了,所以我撥過去並沒報太大希望。
電話接通時,我正趴在車窗那裡吹風。
風輕輕的、暖暖的、掠過額發很舒服,但從一個男低音在手機裡冒出來之後,我突然感覺風變涼了,很凍人,讓我全身發冷。
&ldo;我是華雄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