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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經紀人也是笑，他說了句：&ldo;真的。&rdo;

&ldo;你們現在房子賣多少?&rdo;方則衡換上新話題，很快他就和人家徹底聊上了。

辛賞低頭管自己吃著飯，她第一次和一個陌生男人吃飯，她本來覺得挺尷尬，現在好了，完全沒有感覺了。

吃過飯從店裡出來，感受到外面新鮮的空氣，辛賞不自覺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袖子，方則衡見狀也抬手聞了聞自己的袖子，問她：&ldo;聞什麼?&rdo;

辛賞回神尷尬臉一紅，解釋說道：&ldo;沒什麼，我覺得好像衣服上有油煙味。&rdo;

&ldo;是噢，我也有這種感覺，回去得把衣服送去乾洗了。&rdo;方則衡一本正經又聞了聞他自己的袖子。

辛賞愣了會，皺了皺眉笑了，她忽然覺得方則衡這個人有點好玩。

&ldo;你們學校有乾洗店嗎?&rdo;方則衡想到什麼問什麼。

&ldo;我們的校區很舊了，這些設施都沒有，只能在周邊附近找。&rdo;辛賞答道。

&ldo;那有商機。&rdo;

&ldo;什麼?&rdo;辛賞不理解方則衡的腦迴路，好一會，她笑了聲說道，&ldo;學生都很窮的好嗎?我們很少把衣服拿去乾洗的。&rdo;

&ldo;很少，很少，不錯，這個詞很好，很少對你來說就是沒有。&rdo;方則衡重複辛賞的話，抬頭看著前頭的路，笑說道。

&ldo;是很少啊，&rdo;辛賞似懂非懂方則衡的意思，&ldo;真的很少啊，很少真的就相當於沒有。&rdo;等她說完這句話被自己話裡的歧義逗笑，她懂了方則衡的意思。

&ldo;你們學校裡還有什麼事情是很少的?&rdo;方則衡低頭又問辛賞。

辛賞徹底笑了，她抿嘴笑搖了搖頭是懶得理方則衡。

&ldo;還有很少什麼?很少看病，很少吃飯，很少上課?&rdo;

&ldo;不對，是很少熱水，很少空調，很少穩定電壓。&rdo;

&ldo;哦，很少熱水很少空調很少穩定電壓，你看都是商機。&rdo;方則衡頷首單手插進褲子口袋裡和辛賞說道，彷彿若有所思。

&ldo;錢真是個好東西，讓人看事情的角度都不一樣了。&rdo;辛賞忍不住取笑方則衡。

&ldo;的確，你這句話很有道理。&rdo;方則衡贊成辛賞，點頭說道。

辛賞笑出聲，聊不下去了。

方則衡也笑了，他一直有種感覺，那就是他和辛賞會很聊得來的，此刻果然如此。

兩人走到補習班門口的時候，方則衡站定問辛賞：&ldo;我明天再來找你怎麼樣?&rdo;

&ldo;明天我在學校裡有活動不來上班。&rdo;辛賞抬臉看方則衡，她不會臉紅了，莫名胸口鬆了口氣。辛賞是想起辛書華說過的方則衡，辛書華和許冬盈說起過少東家的一些事情，他說：&ldo;小方先生是個聰明人，人也不壞，就是懶散了些，如果肯努力會有出息的。&rdo;

許冬盈說：&ldo;他們家那麼有錢，努力不努力也沒有什麼區別。&rdo;

&ldo;噢，這點是有點可悲。&rdo;辛書華笑說道。

&ldo;這有什麼好可悲的，爸?&rdo;辛賞當時好笑不解問道。

&ldo;錢不再是目標的時候，你得去找另一種意義去約束自我，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啊。&rdo;辛書華解釋給辛賞聽。

現在辛賞才有點懂得了，她雖然不是特別有錢，但她失去了父母，她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