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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舟看了一會，卻見她突然睜開了眼，杏眸亮得就像那晚他們一起看過的星辰。

她說。&ldo;你長得好像一個人。&rdo;

謝懷舟仍舊鎮靜自若。

姜眠呆呆愣了一會，又闔上眼，睡過去了。

……

姜眠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回了姜府，正躺在房間內熟悉的床榻之上。

夏季悄悄逝去，秋季接踵而來。

一月後，正逢秋獵，因孝純皇后身體不適，所以此次出行，昭文帝只帶了淑妃和新進宮如今聖寵正濃的一個婕妤。

姜眠沒有去。本來唐皎皎想約她一起去，被姜眠拒絕了。雖然可帶家眷，但現在昭文帝肯定不想看見她，如果到時候他因此遷怒了姜家是她十分不想看見的。

秋獵進行了好幾天，姜致遠回府時獵了一隻狐狸回來，說是深冬快到了，讓府裡的繡娘給姜眠趕條圍脖出來。

姜眠看著那隻被關在籠裡的狐狸，莫名起了一絲惻隱之心。&ldo;放了它吧……畢竟也是一條生命。&rdo;

見她面色不好看，姜致遠哄了幾句，讓小廝立馬將這狐狸放了。

&ldo;念念，當初你說你身邊那個叫九九的丫鬟回老家去了是嗎？&rdo;

姜眠抬了眼，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問。

&ldo;我今天在太子殿下身邊看到了一個姑娘，長得很像你的那個丫鬟。&rdo;

姜眠的面色有些難看。

終於，還是要來了嗎？

&ldo;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rdo;姜致遠眼含擔憂，伸手碰了碰她的額頭。

&ldo;我沒事。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rdo;姜眠很勉強地笑了笑。

&ldo;不想笑就別笑了，笑得比哭還難看。早點回去休息吧。&rdo;

姜眠點點頭，由青衣攙著回了房。

&ldo;小姐，那九九姐姐還會回來嗎？&rdo;

房間的木窗開著，姜眠透過那雕花木窗，看到了院子裡開始泛黃的樹木，突生一絲荒蕪之意。

&ldo;會的。&rdo;

雖然她心底知道九九不會再回來了，可她還是悄悄在心裡種下了期待的種子，希望它有一天能夠萌芽。

她會在原地等著九九回來的。

只是在這之前，她還是得再去見九九一面。

姜眠拔下頭上的金釵，放在手中，那金釵變回了雪白毛球。

&ldo;帶我去找九九可以嗎？&rdo;

雪球發著光，越來越亮。

那一道亮光刺得姜眠睜不開眼。

等光芒暗下，她發現九九竟然站在自己面前。

九九還是像以前一般美，只不過滿臉寒霜，身上的衣衫也變得價值不菲。

姜眠有很多話想說，又似乎什麼都說不出來，萬語千言化作一句溫柔的低喚。&ldo;九九。&rdo;

&ldo;九九，你這段時間去哪了？&rdo;

九九不回答，只冷聲道：&ldo;我是來收回我的東西的。&rdo;

話音剛落，那雪白毛球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ldo;從今以後，我們沒有什麼關係了。&rdo;九九轉身而去，一瞬便消失了。

快到姜眠根本來不及叫住她。

在這之後不久，太子沉迷女色的訊息便傳了出來。昭文帝將他叫來罵了一通，又讓純孝皇后囑咐了太子妃好好看著太子。

只不過，太子回去後卻似乎懷恨在心。半月之後，太子謀逆的訊息不知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