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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對西門馥道:“西門傻,借你腚上的千里眼看看,是誰家房子塌了,噗哈哈哈……”
西門馥磨了磨後槽牙,皮笑肉不笑:“滾。”
話音未落,便有一個穿天青道袍的內門弟子騎鶴而來,揚聲道:“知霜山房甲院東廂是誰的住處?”
沈碧茶臉上的笑容漸漸僵硬:“道君,我住那兒,出什麼事了嗎……”
那內門弟子同情地看了她一眼,嘆了一口氣:“你的房子塌了。”
沈碧茶:“……”
……
蘇毓在書房中煮茶,聽見遠處傳來轟然的聲響,便知事情成了。
沒多久,一腦門官司的雲中子找上門來。
蘇毓迎出門去,見師兄手裡拽著他的坐騎,螣蛇大約已經被雲中子嘮叨了一頓,雖然仍舊桀驁不馴地梗著脖子,但顯然沒什麼精神頭。
銀光閃閃的鱗片上沾了塵灰,越發顯得灰頭土臉。
蘇毓嘴角微微一揚,不動聲色道:“師兄,出什麼事了?”
瞟了一眼坐騎,眉頭微蹙,沉下臉來:“你又闖禍了?
大淵獻放你出去時,沒叮囑過你,不許惹事麼?”
螣蛇仍舊不屈地昂著頭,但身子卻不自覺地盤了起來。
蘇毓轉頭對雲中子道:“孩子年小不懂事,請師兄見諒。”
雲中子瞟了一眼盤起來足有小山大,芳齡一千五百歲的孩子,也說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來——一千多歲的蠢鳥是孩子,一千多歲的蠢蛇當然也是孩子,沒什麼毛病。
老狐狸雖實誠,卻不是真傻,昨日才提讓人搬,今日那院子就出了事,天底下哪有這麼巧的事。
蘇毓也不在乎被師兄看透,本就是心照不宣的事,只要達到目的便是。
他淡然地從袖中抽出一支空白的玉簡,將靈力凝聚到指尖:“它又惹了什麼禍事?
師兄說個數字,我照價賠。”
雲中子有些納罕,這祖宗雖不能說愛財如命,卻也不是一擲千金的主,如今卻一反常態——留住人的法子千千萬,他偏偏選了最迂迴且最費錢的一種,也不知該說他傻還是聰明,只可惜……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把紫玉峰一處房舍弄塌了。”
蘇毓嘴角微不可察地揚起,壓了壓嘴角,裝模作樣地蹙眉:“重建需多少靈石,盡數由我承擔,師兄儘管開口,不必客氣。”
雲中子如何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趁機就要敲他一筆:“房子倒是不值什麼錢,只是那根砸斷的主樑是萬年扶桑神木,如今卻是有錢也買不到……”
蘇毓心情好,便異常大方爽快:“一百萬夠不夠?”
雲中子吃了一驚,這祖宗真是下了血本了。
他心滿意足地接過玉簡,收進袖中:“那師兄就不同你客氣了,回頭把重建房舍的賬目明細拿給你。”
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那弟子橫遭此禍,從中撥二十萬與她略作補償如何?”
蘇毓心中掠過一絲狐疑,佯裝不以為意地頷首:“師兄作主便是。”
雲中子:“那我便替沈小友謝謝你。”
蘇毓一怔:“沈?”
雲中子摸摸下巴,故作驚訝:“對啊,塌的是沈碧茶小友的屋子,你以為是誰?”
頓了頓,接著道:“好在蕭師侄的房舍是新修的,還算寬敞,他們兩個小姑娘也不佔什麼地方,交情又好,擠一擠也沒什麼。”
蘇毓:“……”
送走師兄,他睨了眼辦事不利的螣蛇,冷冷道:“去把自己洗乾淨。”
螣蛇虛張聲勢地“噝”了一聲,沒等主人發作,拍拍翅膀,逃也似地飛向後山。
蘇毓回到院中,揉了揉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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