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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中子生怕聽到更多細節,趕緊打斷了那小爐鼎的話頭:“我明白了,不必細說。
我先替你緩解一二。”
說完,他將手輕輕覆在她頭頂,施了個簡單的清心咒。
小頂只覺一股涼涼的清風灌入她的肺腑,然後擴散到全身,肚子瞬間沒那麼難受了。
她發自肺腑地感激道:“掌門,真好,真厲害。”
雲中子看著她清澈純淨的雙眸,沒有一絲陰霾的小臉,心裡一團亂麻。
怪只怪那殺千刀的混賬,近百年來成天一副不近女色的清高模樣,沒想到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一搞就搞出個崽子來。
雲中子沒仔細研究過玄素之術,不過他博覽群書,相關典籍涉獵過一些,此類功法大同小異,原理大抵是“還精補腦”,不但每一滴精元都要留著滋潤自己,還要額外采女子的陰精補自己。
總之按正常步驟操作,絕對不會弄出人命。
雲中子忍不住瞥了眼那嬌豔的小姑娘,暗暗嘆息,他師弟看著兇狠,說到底是個未經人事的雛兒,第一次就遇上這麼個天仙似的小美人,一時失守也是難免。
本想採補人家,結果反被採了元陽,說起來也是丟人,怪不得惱羞成怒。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再去追根刨底也無濟於事,當務之急是收拾這爛攤子。
雲中子捏了捏鼻樑,看向小頂:“事已至此,你作何打算?
要留還是要去……”
他自拜入師門便與人為伍,但說到底是隻狐狸,按照他們狐族的規矩,崽子天生歸娘,去留都憑她這親孃作主。
若她不想留下這崽子,倒是省去了許多麻煩。
小頂卻會錯了意,以為掌門回心轉意,願意留下她,立即欣喜地仰起臉:“要留,要留!”
“這條路艱險坎坷,你可曾想過?”
小頂歪了歪頭,有些迷茫:“嗯?”
雲中子抿抿唇:“選了這條路,將來必定水深火熱,你不怕?”
小頂恍然大悟,她在九重天上做爐子,大部分時候都被三昧真火烤著,偶爾為了快速冷卻,仙君也會把她投入萬年冰潭中,水深火熱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
人身雖然不那麼防水耐火,但書裡既然說她是爐鼎,想來總有辦法的。
她驕傲地挺了挺胸:“水、火,我不怕。”
雲中子對上她堅毅的目光,心中感慨萬千,為母則強,哪怕是軟弱而慣於依附別人的爐鼎,為了孩子也可以如斯剛強,不免叫人動容。
只是這麼一來,事情就更難辦了。
他苦惱地踱著步。
這小爐鼎懷了他師弟的骨肉,就這麼打發下山是不行的了。
她自己還是個半大孩子,又是個美貌爐鼎,拖個幼崽是雪上加霜。
可若是先斬後奏將母子留下,又不知那祖宗是什麼態度。
雖說虎毒不食子,但他幼時經歷過那種事,近來性子又越發捉摸不透,若是知道自己突然當爹,會做出什麼來,連他這師兄也拿不準。
他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想了個穩妥的法子,對那小爐鼎道:“這畢竟是你和師弟之間的事,我不便越俎代庖,只能即刻修書一封,將此事告知於他。
只是他身在魔域,傳信不便,至少要三四天,你先在敝派中休養幾日。”
無論如何先摸清那祖宗的態度,若他認下自己的種,那就皆大歡喜。
若是他要做什麼糊塗事,他自然要勸著——他如今再怎麼狂,小時候也是他這師兄拉扯大的,不至於一點情面都不顧。
小頂對掌門的話一知半解,只知道自己可以留下,甜甜道了謝,滿懷期待問道:“那我,可以,做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