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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離玖道：「彭滿在外，幫阿吟擋住天界、人界的敵人。你在此地，幫他護法。若是讓我知道，你偷偷溜掉或者不肯獻血，你知道後果！」

暮戒的腿都在微微發抖。

他知道……

雲離玖為了小弟，連天帝都不當了。

殺個把魔人，絕對不會含糊。

「帝君……帝君放心。」暮戒結結巴巴地說，「我也很愛小弟，我會助他一臂之力的。」

雲離玖嗯了聲，淡淡道：「我已經不是天帝了，改口罷。」

「啊？」

「叫妹夫。」

暮戒哪裡敢叫他妹夫，只能夠含混哼哼了聲：「放……放心吧，我會照看好小弟，還有，我贊成這門婚事……」

他話音未落，便見到蜃玄再次噴出迷霧泡泡，將雲離玖籠罩其中。

心魔境中，暮江吟動彈不得。

他眼睜睜的看著面前那身穿黑衣，頭束金帶的魔人，用冰涼而乾枯的手，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小腹處的痛感，再次襲來，一次比一次更痛。

「很痛吧？」那人慘笑，「這麼痛，還沒痛夠麼？還是說，你的心中竟還有幻想？」

那人的另一隻手，按在暮江吟的心臟上，心臟處傳來陣陣窒息般的痛。

「你忘了這種心痛嗎？曾經痛到活不下去……」那人的聲音變得虛無縹緲，帶著幾分傷感，和曾經被囚禁在大牢中，坐在窗臺上看星星的小魔一模一樣，「雲離玖不會愛你的，因為他沒有心！不論你為他做過什麼，不論他看起來對你多麼好，他都不會愛你的。」

「唔！」暮江吟的口中再次湧出一股鮮血，他只覺得按在自己小腹上的那隻手，變得越來越冷，越來越重。

而小腹處，本來動彈的生命，此刻似乎也已經漸漸安靜，沒有了生的氣息。

「這樣就對了……很快的，很快你就不會再痛了。」彷彿夢魘般的聲音在暮江吟耳邊低聲蠱惑著，「這個孩子很快就掉了，你們之間不會再有牽絆……很快，你也會死去，死了以後，你就不會再心痛了。」

「不……」暮江吟掙扎著想要動，但他卻彷彿被魘住了般，怎麼也掙不脫。

那蠱惑的聲音彷彿是摻了的蜜糖，一口口的餵入他的心間：「這樣的痛，還不如死了算了；死亡是唯一的解脫，死亡是你最後的家鄉……」

暮江吟的氣息，變得漸漸微弱，他的眼睛瞪得大大地，看著四周。

四周的景色漸漸模糊，就連抱著自己的雲離玖，也漸漸的模糊。

他看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那個人，緩緩的掐住自己的脖子，但很奇怪的是，他根本不想動彈。

「想想雲離玖是怎麼對你的。」夢魘般的聲音還在耳邊迴蕩，「他不會愛你的，一切只是你自己的妄想……死亡才能解脫……」

「阿吟！」一個清亮的聲音，突然闖入。

那聲音有力，堅定，打破了夢魘。

四周凝固的時間彷彿動了一動，暮江吟覺得身旁的雲離玖似乎將自己抱得更緊了。

「阿吟，不要死！」雲離玖聲音焦急，他近乎嘶吼，「你若死了，我所做過的一切都白費了。我要你活過來……活過來！」

暮江吟的瞳孔微微放大。

他看見雲離玖給自己輸送靈力，他看見雲離玖使勁的搖晃自己，他還看見雲離玖和那個身穿黑衣頭束金帶的魔人兵戎相見卻無法勝過他。

最後，他看見雲離玖紅著眼，用額頭抵住自己的額頭。

「阿吟，既然你的心魔是因我而起，那便……」

雲離玖用自己的額頭抵住暮江吟的，他本不想讓暮江吟知道這些，也早已決意對他隱瞞一生。

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