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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許久沒見了。
不過,又好像沒有半點生分。
聊著最近的情況,抱怨抱怨工作,說說熱播的劇,祝懿白還分享了她在央臺看見的各種小八卦。
一行人走到半山腰就停了,然後分批坐纜車往山頂去。
許願和祝懿白滿不在乎地留在了最後,而餘望在前面給每個人安排位置後,自己也留到了最後。
「你怎麼想到也來登山了?」許願一路好奇祝懿白是怎麼和餘望扯上交集的,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換了個問法。
不過,祝懿白卻是看透了她的心思,直接回道:「我們偶爾也會參加些舞會酒會,認識認識人,後來圈子大了就認識了唄。不過,餘望不知道從哪裡打聽來你和我的關係,上上週特意叫了我來登山。」
她對許願一點也沒隱瞞,將自己知道的一股腦地都說了。
許願抿唇向祝懿白笑了笑,帶了幾分親暱:「謝謝你來陪我。」
她知道,餘望是怕自己在她朋友裡認生,所以找了小白過來。
「那也不用。」祝懿白拍了拍她的腦袋,笑得像是狐狸,「他答應了會幫我和上面的提我今年新節目,所以我可一點都不虧。」
許願依舊笑著,神情沒有半分變化。
成年人的世界,有真心,也有交易。
自從那次登山活動過後,餘望每月時不時都會舉行一次室外活動,人不多,都是認識的。
許願不知道這是餘望以前就有的集體活動,還是特意為了自己而舉辦的,但是每月都空出一個週末去參加了。
而南城那邊,似乎沒有人因為她的離開而生活不順。
她刪了左於航和衛凝的一切聯絡方式,但是他們倆的訊息還是莫名其妙地會傳到她這裡。
她離開南城的第二年裡,左於航和衛凝在一起了。
據說前一年裡衛凝自殺過兩回,都是割腕,割得不深,不嚴重。但是後來不知道怎麼了,衛凝突然又恢復了正常,沒有每天鬧著要死要活,開始重新融入社會,也重新融入左於航的生活了。
那天,京市雨下得特別大,天氣陰沉得人喘不過氣來。
許願想遮蔽掉南城的資訊,冒雨獨自出門去買了張電話卡。
只不過,等她從營業廳出來時,傘被人偷了。
而雨,依舊大。
她就這麼走進了雨裡,沒有半點遮擋。
雨水打在她臉上,還能感受到些許的痛。
營業廳到停車場有很長的一段距離,許願只走了一半,就感覺雨好像停了。
她抬頭看了眼。
哦,不是雨停,是傘。
身邊,是沈輕撐著把黑傘。
他正看著自己傻傻的動作,眉心微斂,卻是很溫柔地問:「怎麼不打傘?」
許願很久沒有見過沈輕了。
離開南城後,她就再沒見過南城的朋友了。
她想和過去斬斷聯絡,但是過去的人卻不願成為過去。
那天,沈輕送她到樓下,問道:「許願,可以回頭看看我嗎?」
她看出了他眼裡的希冀,卻不願給他一點希望與光明,很殘忍地開口:「對不起,我不想回頭。」
「我回頭,看到的過去是我們所有人的過去。而我,想開始新的生活。」
「而且,我討厭衛凝,連帶著也討厭你們。」
或許對於許願來說,沈輕是個很好的選擇。
開始一段新的戀情,是忘記上一段失敗戀情最好的選擇。
可是,如果和沈輕在一起,那不可避免地會遇到他們過去的朋友,會想到過去高中大學時的生活。
而這一切,都是許願並不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