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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月的身體自小就羸弱了一點,長大了經常鬧個風寒什麼的,黃蘭可是親眼看見挽月在女兒面前有多麼的脆弱。
一感冒生毛病,她會縮在床上,像是小狗一樣含著淚可憐兮兮的望著明雨,很多時候,她會伸出雙臂求抱抱。
而明雨呢?
心疼的跟什麼似的,讓做什麼做什麼。
每當這個時候,挽月最喜歡吃明雨做的皮蛋粥了,她會縮在她懷裡,一邊吃明雨餵給她的,一邊撒嬌又彆扭:「讓阿姨看見多不好。」
肖明雨會刮一刮她的鼻子,笑著問:「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每一次,黃蘭都當自己瞎眼什麼都看不見,一張老臉通紅的趕緊走掉。
……
如今,疼愛她的人已經不在了。
沒有誰能夠讓她依靠。
宋挽月將身子團成一團,手緊緊的捂著胸口,汗水打濕衣裳,一股一股眩暈的感覺上頭,難過到了極點,她忍不住將無名指上的戒指放在唇邊輕輕的吻著。
明雨,明雨……
徐如影一早就在門口等著。
她看著黃蘭急匆匆的到了樓下,東問西問的才到了社群醫院,又因為沒有醫保,沒帶身份證,她站在那著急的眼淚都要落下來了,看著走過的護士不停的說:「我有錢……我有錢……我家孩子病了……我想要開藥……」
黃蘭是認識字的,她看了挽月吃的藥並不對症。
她這是過度傷心免疫力低下昨天又在門口等了一晚上冒著風了。
護士都在忙,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有錢也得去掛號啊,你去視窗掛號了嗎?」
……
黃蘭咬了咬唇,她眯著眼往視窗看,沒戴老花鏡看的不清楚,她急的額頭隱隱的滲出汗水。她們那都是當地的村醫,跟大家都非常熟悉,誰家有什麼事兒直接去醫護室,或者嚴重了可以直接叫村醫過去的。
在這個沒了女兒,舉目無親的城市裡,黃蘭第一次感覺到了無助,她額頭的白髮滄桑,眼眸裡都是渾濁的無助。
「阿姨。」
徐如影耐不住心酸與心疼,她踱步走了出來,盡力扯出一絲笑:「好巧,您在開藥嗎?」
黃蘭看見她怔了怔,隨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對,我……我孩子病了,發燒了,我想要開一點退燒藥。可是說我開不了……我身份證在家裡,我是不是要回去去一趟,我,我……」
她家孩子。
是挽月。
徐如影抿了抿唇,努力壓住心裡的疼痛,「您別急,我幫您。」
看著滿頭白髮的額母親,徐如影的心都要碎了,她一邊安撫著老人,一邊以最快速度開了藥。
其實家裡是有藥的,只是平時放在臥房的藥箱裡,有什麼事兒都是她去找。
拿到了藥。
黃蘭放心多了,憔悴的臉上帶著討好的笑:「謝謝你,太謝謝你了。」
徐如影鼻酸,她握了握黃蘭的手:「沒事的,沒事的……」
黃蘭有點侷促,因為是從小地方來的,一輩子沒有進城幾次,她的心裡總是有些自卑怕給人添亂。
這一趟出去。
黃蘭不僅帶回了藥,她還讓徐如影進了家裡。
她上了歲數很多事兒沒有章程,一路上聽著徐如影給她介紹該怎麼吃藥更是迷迷糊糊的,到後來,徐如影看著她無助的樣子,拿出了身份證:「阿姨,這是我的身份證,您如果放心,我可以去家裡幫你。」
黃蘭略帶些猶豫的看著她。
其實她住的地方雖然不大,但是村風淳樸,鄰裡之間總是會互相幫忙。
她中年喪夫,明雨又一直在大城市打拼,這些年,有個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