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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時懷瑾在下面看著她,她想把這支舞送給他。
完全自由的她,在舞臺上就是一隻粉色的天鵝,優雅美麗,在水上輕盈欲飛。
又像花中精靈,活潑、靈動,追逐著舞臺中間跳動著的光圈。
小天鵝踩著足尖鞋繃緊直立、行走、跑跳,在舞臺中間跳躍、旋轉、轉身,化身為音樂盒中跳舞的小人。
眾人的視線完全被她吸引,特別是最後長達二十五秒的單腿旋轉,其中夾雜著複雜的腿型變換,快而穩,引得大家掌聲不斷,驚呼不停。
……
舞臺下的觀眾席,右側方中間的那排位置上坐著一排黃種人,正是時家一家,還有楚謹行。
寧歌也在,她順便把宴離生也拉了過來。
時懷瑾被人群包圍著,他和普通觀眾一樣,抬眼認真地看著舞臺,目光牢牢地鎖在他的小天鵝身上。
在別人的眼中,這隻小天鵝非常漂亮,光芒萬丈,非常自信。
可只有他知道,她曾經是一隻極其脆弱的金絲雀,身上一直籠罩著一個隱形的牢籠,一舉一動都小心翼翼。
而現在,她成功地擺脫了牢籠,破繭成一隻優雅的粉天鵝,給人帶來無限驚喜。
他看過安之很多次現場,但芭蕾,這還是第一次。
第一次,就是在世界級最高的舞臺上。
時懷瑾突然覺得心中滾燙,欣喜、自豪、驕傲……各種情緒往上湧,滿滿地快要溢位來。
上帝只用了七天就創造了伊甸園,最後一天才想起沒創造人,於是才匆匆忙忙的創造了亞當出來。
一段時間後,看著亞當孤零零的一個人,很可憐,上帝又取了他的一根肋骨,創造了夏娃。
所以夏娃是亞當身體裡的一部分,缺了夏娃,亞當就不再完整。
時懷瑾曾經不解這個故事的含義,可現在,他懂了。
心愛的女人就是男人的肋骨,是最靠近心臟的那一根。
安之是他身體裡的一部分,是他的肋骨,所以她腳下的每一步,都直接踩在他的心上。
她的舞步,每一步,都舞在他的心間,驚起他內心的顫動,於是,心跳了,動了。
……
一次又一次,安之主動或被動的鍥而不捨,終於,在經歷過連續八次的失敗過後,在第九次成功了。
她最終還是拿到了那座連續和她失之交臂的金獎盃。
掌聲雷鳴,在漫天飛舞的彩帶中,安之彎腰鞠躬,紅了眼眶。
……
傍晚六點,比賽全部結束,安之急著出去見時懷瑾,連衣服都沒換,只披著一件大衣,手上還抱著獎盃,避開記者往外跑。
還沒出後臺,她就被人攔住。
攔住她的是一個五六十歲的老人,金髮碧眼
安之認識她,她想,只要是跳芭蕾的,很少有人會不認識這位。
巴依諾娃,蘇聯著名的芭蕾藝術家,出生於芭蕾舞世家,曾是莫斯科大劇院芭蕾舞團主要演員,現在瓦崗諾娃芭蕾舞學院任教。
巴依諾娃微笑著看著安之,用一口流利的中文邀請她去莫斯科芭蕾舞節表演。
對於芭蕾舞導演員而言,這是一根鑲鑽的橄欖枝了,但安之拒絕了。
似是沒想到安之會拒絕,巴依諾娃愣住了。
南桑也愣住了,等人離開後,她不解地問:「安安,你剛剛為什麼不答應?」
「要知道只要在莫斯科芭蕾舞節上露面,全世界的芭蕾舞節你都能逛一圈,全球環遊!」
安之笑著搖了搖頭,「我不想去。」
人生就是這麼矛盾。
楚知意一直把她綁在身邊,她就像一個傀儡,只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