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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散了之後,兩人朝著家裡回時,錦歡就不住地朝著時遷看。
邊看邊笑。
時遷叫她丁得不甚自在,抬眼問她笑啥,她仍舊抿著嘴巴笑得厲害,等瞧著要把人笑惱了,才拍著手答非所問地來了一句:
「我家相公真可愛。」
時遷:「……」
瞧著相公眼中一瞬間的懵然,錦歡心思一下子就跳躍到了宮裡的天子身上。
從前,相公進宮時候,自己總是戰戰兢兢,生怕相公哪裡做的惹了天子的脾氣而受到傷害。
後來,相公跟宮裡的關係越來越好,可自己偶爾還是有種不踏實感,都言伴君如伴虎,再溫順的老虎也是老虎,老虎的天性總不會消失的。
可就在剛剛,她看到了一個小氣扭捏、並不那麼端方,也不那麼芝蘭玉樹的相公時,她忽然隱隱約約觸控到了一個邊緣話點小點兒,一個能叫「老虎」斂起天性的小點兒……
就在錦歡才窺得些這種隱秘的時候,考驗就來了。
宮裡的淑妃娘娘這段時間因著孃家出了這麼個醜事一直被人笑話,早在心裡給時遷狠狠記了一筆。
還想著早晚要找時遷秋後算帳,找補回來,誰知就這當口她安排在陛下宮裡的眼線傳來訊息說陛下因她孃家這樁醜事對大皇子不滿。
隱隱有排除掉大皇子、在斟酌考慮其他皇子選任太子的意思。
這訊息一出,淑妃頓時就坐不住了。
一時淑妃簡直把時遷恨到了心口上,暗地裡一封書信火速傳回家裡。
文國公拆開女兒的信件,瞥見信紙上辛辣的字眼,氣得重重一拍桌案。
其子不明所以,接過信來後立時便急了。
大皇子可是家裡的希望,那時遷惹出來的事連累了咱家的名聲不說,居然影響到了大皇子的大事,他絕饒不了他。
眼瞅著人急吼吼地就要去佈置,文國公把人叫住,狠罵了句:
「愚蠢。」
其子咽不下這口氣,嗓中帶著不甘:「父親?」
文國公冷哼一聲:「誰不知道他此番狠是得罪了我們,你趕在這當口弄他,不是綮等著人將屎棚子往咱們頭上戴?你忘了上回的教訓了,若不是最後我猛地回過神來,及時剎車又找了替罪羊,說不得咱們跟大皇子就都栽了……如今,可容不得一絲一毫的差錯!」
其子氣得用拳頭砸了下牆,半天才不情不願地答應下來:
「是,兒子明白了,說那就等過了這個關口、再找他秋後算帳。」
父子兩大談話才過,隔日,時遷就出事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
文國公府, 老國公匆匆從外頭回來,釜一進門就使人把兒子叫過來質問道:
「你是不是瞞著我私下對時遷動手了?」
他兒子滿臉寫著疑惑:「父親為何這麼問我?」
片刻,他反應過來, 反問道:「可是那時遷出了什麼事情?」
文國公面色沉重地點了點頭,說是那時遷胸口被砍了一刀, 人現在還昏迷著,一個太醫院的人都被叫去了時家, 就連皇上這會兒子也在時家守著呢!
光是聽著就覺得傷的不輕的樣子。
「嘿嘿嘿……那不是正好, 還省的我們之後再費心動手了……」
聽著兒子語氣中夾雜著的幸災樂禍, 文國公咻的扔出一本書朝兒子砸去:
「愚蠢。」
「誰不知道這陣子時遷跟誰結怨最深?他這會子出事, 就看陛下對時遷的這個態度,你當咱們家跟宮裡的娘娘哪個能獨善其身?」
被這麼一砸一訓的, 文國公他兒子腦子終於轉過來了,哪裡還有心情幸災樂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