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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句一句的,連她這個非當事人聽著都覺得有些害怕,小堂妹莫不是也被人穿了?
荷花走後,錦歡一瞬間收起了身上的稜角,抱著堂姐胳膊,眨著清靈靈的大眼睛,聲音軟乎乎的:「婷婷姐,還成吧?」
成成成,很成,很可以。
時家這邊,從三昧寺回來後,時母就有些發愁。小兒子命數不定,他媳婦也不知道該去哪裡找去,大兒子和二兒子的婚事好像也叫人不放心。
原本人去佛寺拜佛求籤也就是求個心安,人家知道你是來算姻緣的,有點兒眼色的都會揀那好聽的說,什麼天生一對,幸福美滿,頂頂好的姻緣,哪個好聽說哪個。
哪裡知道這個智遠和尚這麼敢說?
因而,時母心沒安倒是惹了一肚子的煩悶。
話又說回來,他要不敢說,名氣也不能那麼大,自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去找他解簽了。
晚上睡覺,時母跟烙煎餅似的翻來覆去睡不著,攪得時父也不能睡。
行吧,不睡就起來聊聊天,時母掀起了被子,一下子坐了起來:
「當家的,老三的事情還能緩緩,老大跟老二的婚事咋整?」
「什麼咋整,你還能退不成?」
那肯定不能。人家簽文也沒說這個婚事就頂頂不好要倒黴的那種,人就說這婚事好不好、以後日子好不好過,得看媳婦的為人處世。
這算啥,其實啥都不算。那既然沒個正經的理由,這婚事你肯定也不能退,退了你就能確保再找到合適的,更好的?
眼看時母想明白了,時父就說「那不就結了,左右又不能退,還想那麼多幹嘛?真想操心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平衡三個兒子的關係,成了親、有了自己的小家之後,若是媳婦不樂意,他兩家還能願意負擔兄弟?」
時母先前倒是沒想到這茬,她就愁兩兒子婚事沒想像中好。聽了時父一番話,她激靈一下明白了過來,這才是重中之重。
媳婦怎麼樣都還好,反正自己是做婆婆的,要是媳婦不聽話,她有的是法子收拾。但是,小兒子這邊的事情她得先跟人家打好招呼。
不然,要是媳婦進了門覺得小叔子是個負擔,為此鬧騰了起來,她到時得嘔死,小兒子也得難受。
於是,第二天一大早,時母又叫媒人幫著跑了一趟,問女方家裡是不是介意頭家裡有個體弱的小兒子?
小兒子要吃藥補身子、也幹不了重活,他們做爹孃的一人多伸一把手,也就有小兒子一口吃的了,家裡是不指著他下地掙錢的。
要是介意呢,這婚事還能再商量,哪怕女方那邊想退也行,若是不介意,這親事就正常走起來了。
結果,時家剛吃過晚飯,媒人就傳過話來說兩家那邊都表示不介意,說當爹孃的要養著兒子也是應該的。
沒意見就好,時母就放下心來,於是,時家兩兒子的親事便緊趕慢趕地準備了起來。
時遷見著了偶爾也會也會發呆,忍不住幻想自己將來會娶個啥樣的妻子呢?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身子又心下黯然,就自己這糟糕的身子、如今越發不好了,能不能支撐那個時候都不一定,何必拖累別人?
第二十二章 為誰辛苦為誰忙
得了女方家裡說不介意小兒子這個情況,時母放下心來,投桃報李,她對這兩個兒媳的親事又重視了幾分,給的聘禮又一人給多添了兩身衣裳。
時母費了不少心思,終於在翻過年春天將兩兒媳婦一塊兒給娶進了門。
兒子成家是好事,時母心裡頭也很欣慰,餘下只要這兩媳婦不作妖鬧騰、對小兒子沒啥意見,她也願意對她們寬容一二。
新婚第二日,時母就開始暗暗地觀察兩媳婦做派。